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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陈诺曦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来到欧阳雪的面前。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欧阳雪大红色的长裙和精致的面容,这皇后的气派就是比贤妃娘娘强上许多。

    通过近日来同贤妃打交道的经历来说,这女人能做到贵妃的位置,着实应了那句傻人有傻福。

    或许皇帝看惯勾心斗角,反而对于贤妃这种心思浅,眼皮子更浅,目光里只容得下夫君的女子多了些爱护之心。

    欧阳雪懒得同陈诺曦饶圈子,直言道:“我听说你家的铺子很有名,还推出了个有意思的镜子,我想要一百枚,你何时可以让人赶制出来。”

    陈诺曦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

    皇后眉头皱起,不快道:“嗯?”

    陈诺曦急忙低下头,恭敬的说:“我立刻让管家吩咐下面的人,月底前就给皇后娘娘送过来。”

    皇后娘娘眼睛一亮,不由得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陈诺曦,真是个识时务之人。

    陈诺曦给她的感觉似乎从未有过一抹不想给的心思,着实让欧阳雪惊讶到了。

    不过这样也好,也不枉费多她多年来,难得再次费心机算计人一场。

    ☆、70

    十二月初,陈诺曦将赶制出来的一百枚玉女镜送入皇后寝宫。

    皇后娘娘欧阳雪借花献佛,带着陈诺曦直奔荣阳殿,太后娘娘瞧着玉女镜分外稀奇,将宫内稍微有点脸面的宫妃都聚集在了一起说话。贤妃娘娘脸色不善,淡淡的扫了一眼陈诺曦,身为她的未来儿媳妇,不知道孝敬她一百枚玉女镜吗?

    陈诺曦暗叫冤枉,皇后娘娘当初忽然唤她进宫,要玉女镜的事情,她生怕贤妃误会什么早就同她说过了,贤妃娘娘是清楚这事儿不是她主动乐意的呀。更何况玉女镜刚上市的时候,她就送进宫给贤妃娘娘看了,贤妃想着这稀奇玩意不如紧着陈诺曦帮儿子拉拢高官后宅,没必要在宫里使用,否则不是人手一只,还要让东宫那位先挑,反倒成了糟心的事情。

    陈诺曦也是有气性的人,她看着贤妃娘娘拉长了的脸色,心里不屑的想着,当初拿给你送人情你不想送给任何人,小心眼的见不得皇后娘娘始终高你一头,如今却摆出这般不耐烦的神色,也不晓得是给谁看呢。陈诺曦低着头,沉默不语,皇后娘娘统领后宫,贤妃娘娘自个都不敢说个不字,指望她替她得罪死对方吗?真当所有人都同她一般纯傻不成!

    果然有个不开眼的徐昭仪掩嘴而笑,小声道:“李姐姐你真是有福气的人,皇上喜欢你,又偏疼五皇子,还给小五配了个神仙般的陈诺曦,瞧瞧这玉女镜的做功,真是好漂亮,让我爱不释手。还好皇后娘娘大方得体,有什么好东西都想要分享给所有的人,我们真当要感谢皇后娘娘呢。”

    贤妃娘娘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终是没开口反驳,早知道欧阳雪身为长辈,那般不要脸好意思同她未来儿媳妇去要一百枚玉女镜,她就不偷着藏着了!

    如今倒好,好人全都是皇后做的,用的还是她儿媳妇的心思!

    贤妃娘娘气的快吐血了,听到身后小太监传来一声喊叫:皇上驾到!

    她立刻调整情绪,眉眼眯了起来,肤若凝脂,柔弱的坐在椅子上,不时咳嗽两声,右手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嘴角,墨黑色的长发顺着白净小巧的耳垂落在肩上,整个人带着几分过分的柔美。

    皇上虽然年过五旬,却保养得十分得体,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他背脊挺的笔直,先是给太后娘娘李氏行了礼,然后走到皇后面前,道:“听说你今个给大家发福利?”

    皇后娘娘欧阳雪轻轻的笑了一下,眼波流转,柔声说:“我不过是借花献佛,实则是小五未来的媳妇,陈诺曦自制的镜子,可好生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睛呢。”

    “哦?”老皇帝回过神看向了垂头不语的陈诺曦。陈诺曦今个梳了个简单的月牙髻,露出了小巧白净的脸庞,纤瘦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老皇帝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后为了掩饰尴尬大笑起来,说:“陈家大姑娘一直心思巧妙,我儿有福呀。”

    “贤妃也有福气呢。”欧阳雪淡淡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唇角微微扬起。

    众人见皇帝在呢,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老皇帝望着眼前姹紫嫣红的众多美女后,忽的发现一旁亭亭玉立,默不作声的陈诺曦显得沉静如水,分外惹人眼球!

    欧阳雪同皇帝将近三十年夫妻关系,自然晓得这个男人虚伪起来可以到何等地步,她注意着他的心不在焉,心中已经有所决断。不知道是谁,将话题扯到了徐昭仪的娘家身上。

    原来徐昭仪的娘家是皇商,祖上靠酿酒卖酒起家,前几日受徐昭仪所托,皇后娘娘刚把宫中酒水采办的差事交给她的娘家去做了。贤妃娘娘计较刚才徐昭仪故意的讽刺,索性趁此机会多说了两句,将徐昭仪商家女的身份再次贬低一番。

    徐昭仪冷冷的盯着贤妃娘娘,她如今怀着孕,倒是不怕贤妃能把她怎么样,再说这宫里是皇后做主,贤妃算个什么东西。她娇笑的扭着腰肢,挽住皇帝胳臂,道:“说到经商,谁又有陈大姑娘懂得做生意呢!我可是听说玉剪道裁衣坊日进千金,这买卖做的,哪里是我娘家可比呢。”

    皇帝微微一愣,他倒是想听陈诺曦开口说话,却没想到是这番略显侮辱性的话题。

    陈诺曦眉头掬起,淡定的说:“贵人说笑了,那是我娘家铺子,下面有管事管理,说不上做生意什么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份嫁妆而已。”陈诺曦心知商人轻贱,她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应下徐昭仪的言语,只能撇清楚关系,再说这也确实是她未来的嫁妆。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对陈诺曦的大气非常欣赏,徐昭仪不乐意的撒娇道:“那么说来,我娘家经营的铺子不过也是我的嫁妆而已,同我无关,贤妃娘娘您一口一个商家女,可顾及我的感受了。”

    贤妃不屑的扫了一眼扒着皇帝的徐昭仪,她也就是因为身怀六甲,才没人挡着她的路,不同她计较罢了,但是别说这孩子没生出来,就是是男是女都说不准,就敢同她跳脚了!

    皇上见贤妃娘娘不高兴,又不想陈诺曦再次为难,开口道:“所谓商行也是朕的百姓们靠着自个的双手去赚钱罢了,没那么多贵贱之分。”

    “可不是嘛,皇帝英明。”徐昭仪急忙附和,贤妃娘娘更是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敢同此时怀着身孕,靠在皇上身边的徐昭仪制气,只好转过头,冲着陈诺曦,斥责道:“不管如何,你以后还是莫参与到,你家那些铺子的真正的营生中去,省的降了我儿的身份!”

    陈诺曦咬住下唇,狠狠的道了一句:“是!”这个傻子未来婆婆,她都说自个不过是让下人管理了,她还把她往商户那里去推,岂不是贬了五皇子的面子?还踩她一脚,发脾气找颜面,有意思吗?

    “好了好了,这世上身份高贵之人不会因为她买了什么便宜货就降低了身份。”皇后娘娘开口护着陈诺曦,老皇帝回头望着她,点了下头,似乎极其认同这句话似的。

    太后娘娘有些乏了,望着徐昭仪,道:“年初你娘家送进宫里的特制药酒,我喝着不错,此次可是又带了些来?”

    徐昭仪急忙行了个礼,恭敬道:“自然是带着呢,前几日送到容阳殿的执事嬷嬷手中了。”

    “呵呵,墨儿,徐家这药酒有几分讲究,你愿意不愿意尝上一口,老太太我以前贪杯,因为身体缘故好几年不曾碰酒了,但是徐家这酒,我却是隔三差五当个白水喝的。”

    “这般神奇?孩儿自然是想尝尝的。”老皇帝面露笑容,眼底是让人无法分辨的真挚。太后娘娘和皇帝都说好的东西,大家岂能错过?

    宫女们先是为大家上了糕点,每人分发几小块,陈诺曦观察众人都吃了什么,然后才小嘴轻轻咬一下口。若是有必须吃的东西,她大多用袖子挡一下,能不咽下去的自然是要吐出来的。她前世没少看宫斗电视剧,对于宫里的饮食有些忌讳。

    至于太后娘娘推荐的对身体有益的药酒,除了怀孕着的徐昭仪,其他人都是一饮而尽。

    陈诺曦注意到大家的酒水都是从一个酒壶中倒出来,而且伺候倒酒的宫女是太后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便随同众人一起咽下肚子。而且水质的东西,她也没法往袖子里藏的。

    众人投太后娘娘所好,陪她共饮后又说了会话,就有人感到疲倦了。因为皇帝在前堂还有臣子等着回话,率先离开,其他人也没了继续表演的心劲,索性趁着太后娘娘休息后全部散去。

    陈诺曦紧跟贤妃娘娘回到她的贵妃殿,一路上她出现了晕眩的感觉,不过贤妃娘娘脸颊也有些红润,陈诺曦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贤妃娘娘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已经到饭食的时辰,皇宫离你家也不近,你就在我这里留饭吧,我让人收拾房间,稍后你还可以睡个午觉,这酒刚喝没什么感觉,后来发现真上头,一会午饭后我也要赶紧躺一下。”

    陈诺曦笑着应声,她何尝不觉得上头了,有些晕呢。

    皇帝的午饭安排在了前面同臣子一起,贵妃殿便只剩下贤妃娘娘和陈诺曦。伺候他们用饭的是贵妃娘娘贴身的两位宫女,荷花,兰韵。帮他们拿碗筷的是二等宫女,熙云和林芳。五皇子外出京城办差,两三天内都不在宫里。

    贤妃娘娘怕是真的喝多了,随便扒拉了下主食就失陪去休息了。陈诺曦自个一人吃饭,她在贵妃殿留过很多次午饭,倒是不如在荣阳殿那般谨慎小心。

    午饭后,她带着陪同她进宫的两位大丫鬟,香兰,香墨回房休息。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陈诺曦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她感觉浑身都在出汗,胸部涨的疼,乳/头坚/硬,最主要的是两腿中间,属于女子的关键部位有一股难耐的痒,必须要两条腿交织在一起不停摩擦,方可以缓解此时窘迫的心情。

    陈诺曦是重生的现代女人,上一世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自然清楚此时心底那抹难耐的渴望是什么!但是怎么可能,她从未如此饥/渴过,怎么会那么的想……要啊!

    ☆、71

    陈诺曦用力的呼吸,她,她心神不宁,她努力的坐直了身子却发现浑身软的不成,如果此时出现个男子,她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推倒对方!

    该死的!

    陈诺曦回想今日所有的流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在荣阳殿喝了酒,但是这酒所有人都喝了,还当着皇上的面前,她就是想要伸冤都没得伸。难道问题的关键点是刚才的午饭,可是这是贤妃娘娘的府邸,莫非一切都是贤妃娘娘的用意?

    陈诺曦垂下眼眸,仔细计较贤妃娘娘算计她的可能性。

    她甚至拿了根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若是贤妃娘娘有她婚前失贞的证据,日后五皇子登基,皇后绝对不会是她,而且这也是离间她同五皇子的利刃。

    那么,她不怕自己临时倒戈,因为她的算计倒向二皇子一派吗?不过话说回来,此时就算她乐意倒戈,怕是皇后娘娘未必信她,贤妃娘娘唯有认定她已经是五皇子绑在一起的蚂蚱,才会对她动手!

    但是,如果不是贤妃娘娘呢?

    有人买通了贤妃娘娘的亲信,荷花,兰韵,还是熙云和林芳?陈诺曦自认小心异常,她吃的都是贤妃娘娘用筷子夹过的菜品,那么,为什么她出事儿了,贤妃娘娘没事儿?

    若说此事同贤妃娘娘没关系,她可是不信的。

    那么,会是谁呢?如何下药,又如何让她食下去?

    陈诺曦思绪一团混乱,若说今日进宫的根结还在皇后身上,会是她吗?

    若是皇后所为,便是想令她婚前失贞,不嫁入五皇子府吗?毕竟她不过是婚前失贞,又不是杀了她,这种事儿影响最大的是位分,皇帝又不是没喜欢过大臣的妻子,那不都是已经失贞了的?

    皇后若是不想让她嫁给五皇子,直接杀了她便是,搞些失贞的戏码,依仗五皇子对她的执着,不会不娶她的!那么皇后娘娘如此做,有什么好处。

    退一万步来说,皇后娘娘若是当真如此看重于她,为什么对于她曾经的示好视而不见!不是致力于让她成为二皇子的侧妃,或者欧阳穆的妻子,而是等她已经被赐婚给五皇子后才动手!

    不合常理!

    她哪里晓得,皇后娘娘最初是看不上她,后来出了五彩祥云的事情,特意去西菩寺算卦,方晓得陈诺曦此女太异于常人,留下是大患,但是这时,皇帝已经赐婚,她不能轻易对她动手了。

    此时此刻,陈诺曦回忆她一整日所走的流程,基本将贤妃娘娘当成第一怀疑人,皇后娘娘当成第二怀疑人,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吃饱了没事撑的就是看不惯她,顺便下手的第三怀疑人。

    但是不管如何,事情既然发生,作为有效率的现代人,陈诺曦立刻做出反应。她先是叫进香兰,轻轻的喘着气道:“我如今有件事情让你去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你我都是一死。”

    香兰一怔,望着脸颊红润,眼神迷离的主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陈诺曦不说,她是没胆子去问的。陈诺曦思量再三,心里不想将自个的真实情况告诉任何人,她今日在贵妃寝宫都可以被人暗算下药,可见对方实力之强大。

    “我上午在荣阳殿时遇到了点麻烦,至今思索不清楚,需要试探对方一下。你同我身高相似,稍后你换上我的衣服,戴上纱帽,用我的车队出宫。”

    香兰点了下头,陈诺曦想法神奇,她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自然了解主子的性格。若是没有几分本事,她也混不到陈诺曦大丫鬟的位置。

    陈诺曦歪着头想了片刻,道:“记下你在路上所遇到的事情和人,不要放过任何细节。若是有人拦车队,你就说直言累了,谁都不想见,若是有人敢强行让车队停下,又有合理的理由,你也莫要反抗,总之是低调处理,不要声张。”

    不管是贤妃娘娘还是皇后娘娘,都不会起了杀死她或者她的丫鬟的念头。这年头直接杀死对方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把戏,她白日里刚刚见过太后和皇上,若是丫鬟不明不白的死了,说的过去吗?彻查起来,便是要在皇上面前留下案底 ,饶是欧阳皇后应该都不会希望如此。

    香兰在陈诺曦身边多年,做事谨慎细微,她也不是第一次假装成陈诺曦了,所以不一会就处理得当,率领车队率先离开。

    陈诺曦见她走远,才令香墨进屋。香兰和香墨是她身边难得可以留得住的得力干将,香兰做事情沉稳有度,从不多说话,心里有主意,观察细微,所以她将如此相对艰巨的任务给了香兰。香墨则多了几分天真浪漫,往日里她私下同一些仰慕者传递消息,大多是香墨处理。

    香兰坐在车里,心里隐隐有一丝犹疑,不过她一直是处事不惊的性格,否则陈诺曦不会轻易带她进宫,果然在半路上,听到旁边传来个尖嗓音的声音,道:“车里的人,我们主子有请呢!”

    香兰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这里是皇宫内院,对方当她是陈诺曦,既然小姐说过不需要反抗,对方目的应该不是要她性命,那么便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香墨并不清楚离开的人是香兰,车里的主人让她留在这里守着,她便听命没有离开,没想到又听到屋里传来小姐的声音,乍一见眼波流转的陈诺曦,顿时感到分外惊讶。

    陈诺曦浑身战栗,右手已经不自然的开始不停的抚摸自个的胳臂,缓解灵魂深处的渴望,她怕是快撑不住了,五皇子不在京中,那么只好……

    “香墨,你平时帮我给二皇子送信联系的都是谁,现在我必须立刻见到二皇子殿下。”

    香墨有一瞬间的茫然,她见陈诺曦歪着身子,身体曲线显得十分柔美,水盈盈的眼睛泛着莫名的光彩,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陈诺曦见她没反应,不由得恼羞起来,道:“如你所见,我中了算计,现在必须找个男人来。对方到底想把我算计给谁我并不清楚,但是总不能就这么依着让那人成事。你与我本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关系,我若是当不成五皇子妃,你们全家一个都活不了。”

    香墨浑身一颤,急忙回了神,说:“奴婢立刻去寻李公公,不过二皇子宫殿在外面呢,离妃子寝宫遥远,小姐你的样子又有些……”

    “我自然比你清楚!”陈诺曦咬牙控制着自个的心神,道:“贤妃后院的马车我早让香兰走前就安排好了,留下的是我的车夫,稍后我令他带我即刻往皇子殿方向走,你不管用何途径,立刻去联系李公公,二皇子好歹在宫中也经营多年,后宫自然有她的人。上次我来这里,贵妃殿的小李子便给我送过二皇子的情书,你先去寻他说话好了!二皇子往日里对我如何你是清楚的,此时所有的成败全在于你,你若是弄不好,那么我不好了,你们谁也别想好。”陈诺曦急的口不择言,索性连分析带威胁都用上了,香墨哭笑两声,他是陈家家奴,自然是一心向着陈诺曦。

    好在贵妃殿就有二皇子的人,香墨轻易的同小李子取得联系,从而见到李公公。她哭着同李公公胡说道,陈诺曦出事儿受伤了。李公公不敢耽搁,没有细问,小跑着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此时刚刚下课,听说陈诺曦出事儿,顿时心中一动,皱起眉头,他原本都要放弃那个梦幻中的女人,没想到对方倒是求到了他的门下,二皇子自然不想让心中所爱受到伤害,立刻派人去接陈诺曦,索性直接在二皇子殿外的一处小花园相见!

    陈诺曦浑身酥软,眉眼流动,轻声命令车外不许有任何外人。这于二皇子的安全来说有碍,但是二皇子还是同意了,清空了周围所有的人,包括陈诺曦的丫鬟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