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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裘晚棠不禁眯起了双眼。

    “你可知贵人是谁?”

    裴蓠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冷笑道:

    “宁王妃。”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既然无声。裴蓠顿了一顿,正想转身去看她。

    “呲啦——”

    刺耳的布帛撕裂声响起,裴蓠循声瞧去,却见裘晚棠神色阴郁的咬着唇凶鸟猎食图谱。她的手上,赫然是生生撕破的锦被缎面。

    他喉间一梗,忍不住开口道:

    “你力气倒不小。”

    裘晚棠这次就没有与他多话,只狠狠瞪他一眼,道:

    “正是,二郎不知棠娘最喜撕人嘴巴了。”

    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裴蓠掩饰的咳嗽一声,继续道:

    “其实丞相府与宁王府,还是有些过节的。父亲和宁王总在朝上起争执,而前不久我无意见到宁世子,他竟是在武伯家中行那污秽之事,光天化日下便这般放浪形骸,这种人,倒与裴珩那类伪君子有的一比。”

    裘晚棠前世都不曾听过这样的秘事,这会儿从裴蓠口中听到,不由一阵恶心。

    前世她为情众叛亲离,不管不顾的意中人,竟是这般不堪吗?

    “那是自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宁王家中除宁王妃并四位侧妃外,另有贵妾五人,美人无数。

    裘晚棠讥讽道。她只觉心中一股郁气升腾而上,目光也变得冷厉起来。现在她恨不得冲去那些人面前,将她们千刀万剐!

    “你仔细手下,可别全扯破了。”

    裴蓠觑了眼她扯的惨不忍睹的锦被,好心提醒道。

    裘晚棠嘴角一抽,掰着棉絮的手下意识的停了。

    “她们来了,又与我何干,怎的你要来救我?”

    裘晚棠想到了这最关键的一点,问道。

    裴蓠放下玉佩,摆在桌上。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还沾了少许露水,似是匆匆赶来的。

    “我们相互见过之后,伯母便说到了时间用晚食,那会儿我并不大饿,就一个人出了院子。哪知,却恰好看到有个男子进了你原本的小院。”

    他的神色有几分凝重。

    “我随他跟去,就发现他进了你的房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又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粗布袋子,我匿在墙边,待他越过,竟嗅到了一股安息香的味道。”

    安息香并不是迷香,也没有那等叫人昏睡不醒的作用。但裘晚棠却对它十分敏感,平日闻着一些,就会头晕起疹,全身无力。

    裴蓠见她脸色越发难看,便拧起了眉心,继续道:

    “母亲曾与我提过,小时你有一次来丞相府,叫这香薰着了,大病了好几日。我料你是断断不会藏这东西的,心里生疑,就唤了裴磬去跟,我先来告知你一声。”

    谁会想你原来正睡着,还哭的。。。那般叫人心疼。

    裴蓠复杂的望了她一眼,默然无言。

    “从小院带出了安息香。。。”

    裘晚棠自然没注意他的表情,只点了点尖俏的下颏,沉吟片刻。

    “看来是内宅有鬼。”

    她闔目,轻笑一声。

    第一卷 20苗头初显

    裴蓠闻言,便勾唇颇为嘲讽道:

    “我瞧你身边也没个平静的时候,多的是人作怪阳性反应全文阅读。”

    这语气不由刺激到了裘晚棠,她轻巧巧的扯了团软白棉絮抛过去,回嘴道:

    “你倒还有理来说,这中间,少不得你那份。”

    那棉花自是落不到裴蓠身上的,他伸手一接,就捏在了掌心。

    “这又与我何干?”

    裴蓠不甚在意的揉弄着棉絮,问道。

    她的肌肤,倒是比这棉花要来的滑腻一些。

    裴蓠脑中突兀的出现了这个念头,他自己也被唬了一跳,赶忙端正坐好。

    怎么老记起这些事情,莫不是最近闲过头了?

    裴蓠按了按额际,皱眉思量。

    裘晚棠并不知他想些什么,听他问了,就没好气的答道:

    “我那堂姐可是意图入主丞相府的。”

    裴蓠一怔,下意识接口道:

    “父亲不喜纳姨娘。”

    裘晚棠:“。。。”

    她甫一听到这话,遮了半晌,方才掩唇道:

    “你这话若叫丞相爷听见,可有一场好戏瞧瞧了。”

    因为岳宁然和宁王妃带起的不悦叫裴蓠冲淡了许多,裘晚棠瞥了他几眼,忍不住笑容泛的更大。

    她的夫君,怎么可以这般有趣。

    “莫挡着了,我都瞧不见你的眼睛了。”

    他冷哼道,“要笑便笑罢,总归我少不了一块肉。”

    裘晚棠愈发明朗起来:

    “我瞧着着这丞相府里,最珍贵的就是你这个人了。”

    世间少有的宝贝。

    裘晚棠窃笑着想道。

    裴蓠又狠狠剜她一眼,见她并不大受影响,便不由得皱了皱鼻尖。

    裘晚棠被他这样的形容给逗的实在憋不住,就起身随意扯了披挂盖上,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拧他的鼻尖。她的动作本就是没经过思考的,裴蓠自是没有料到,就刚刚被她拧了个正着。

    手感细润,肤凉如玉。

    二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相触给唬的一愣。

    “你怎么——”裘晚棠本想问他缘何不避开,但当她对上他因惊愕而撑大的妩媚双瞳时,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是个这般不设防的。”

    说着,她便随手放开了他。那秀美高挺的鼻翼微微泛红,倒让裴蓠看上去比平日有趣的多。

    裴蓠怔怔了好一大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气恼,就一把抓住了她欲退的手腕。

    “你这女子怎么又如此行事?”

    裘晚棠瞧着他的颊色带了淡淡的霞红,一时觉得引了兴致,便学着他的口气戏谑道:

    “你这男子怎么总得说道这句话?”

    她眉目含笑,粉白青黛,却愈发好看了几分武极破界最新章节。

    裴蓠素来是厌恶别人碰他的,只裘晚棠是个例外。许是因为她从不相信那些令他大受耻辱的流言,许是因为她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一心随自己。裴蓠自个儿也算不清楚,她已经这般亲昵的待他几回了。

    但不厌归不厌,他的性格还是软乎不下来的。

    裴蓠如是自我说道,手下没紧着力道,叫裘晚棠抽出手去。

    “裴二郎,要不怎说你是个宝贝呢。”

    她挂着得逞的笑,趁他不备又刮了刮他的鼻梁,旋即退到他对面。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裴蓠深觉自己次次都被她耍的团团转。便狠下心,预备拉过她好生交代一番。

    他几步上前,就要去扯她,当然是控制着不伤到她的。可谁知这会儿裘晚棠见他真恼了,矮□想要躲过去,二人这么一动作,裴蓠不慎扯落了她的披挂,裘晚棠却是绊到了桌脚,扑到了他身上。

    这一下还没来得及让他们反应,门口的墨酝便被巨大的响声引了来,叩门问道:

    “姑娘,出了何事?”

    裘晚棠登时一惊,连忙推着裴蓠起来。因着匆忙,她的衣襟松泛了大半,隐隐可见被海棠缕金挑线的蜜合色肚兜所包裹的丰润峰峦,腻如羊脂,起伏不定。

    裴蓠这回的脸色几乎要滴出血来,他闭上眼,屏息凝神,手掌触到那披挂,一勾一挑之间就落到裘晚棠身上,遮盖的严严实实,不露半丝春光。

    “下次若再这样,我便叫人替你缝个袋子,叫你日日套在身上!”

    他咬牙道,展臂勾住她后颈,就将她打横抱起来,置到床上。

    “诶——”

    裘晚棠想喊住他,不防他跃过窗台,即时不见了人影。

    她无奈的抓着那披挂笑了,

    “竟比我还怕羞。。。”

    忆起裴蓠有些慌乱的身影,裘晚棠便怎么也止不住愉悦的心情。

    “姑娘?”

    墨酝又唤了她一声,裘晚棠醒过神来,略一踌躇,便应道:

    “我出了些麻烦,你且进来。”

    墨酝答了,裘晚棠就听她过了耳房,在外捣鼓了一阵。及至墨渊推门进来时,她手上已端了净面用的清水,洒了些许花露。

    如今看天色已是戌时了,门院里的姑子怕都是睡着了,难为墨酝还在等着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