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泓， 大早上不睡觉跑来捡猫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早衰睡不着。“雅姐抱怨起关泓来， 根本不留情。
    关泓把闪光蛋往后座塞， 解释说：“不是我捡的，是你狗儿子捡的。
    “真的？”雅姐看宿文乐， 要等最诚实的孩子答话。
    宿文乐虽然捧着猫，但他不能抢功劳。
    “真的！”他猛点头，“是闪光蛋找到奶猫的，要不是它， 我们根本没发现有猫。”
    “呀， 那我的小傻子可真有善心。”说着她就伸手撸了把柴，心满意足转回去当司机。
    对人和对狗的态度天差地别，关泓情绪稳定，习以为常。
    他上车就扯了纸巾， 让宿文乐擦手。
    虽然小奶猫尿少，但沾在手上，还是不舒服。
    “没事没事。”宿文乐一边接， 一边拿纸巾给奶猫裹起来， “一点儿而已，待会到了宠物店洗手就好。这猫怎么老在发抖啊，是不是害怕闪光蛋？”
    之前咪咪咪的叫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色的毛团子将白爪藏起来， 团成圆球缩在宿文乐掌心。
    还微微发抖。
    奶猫怕柴，柴却充满好奇心。
    即使宿文乐把手拿开，也要伸长了脖子，去嗅它亲自发现的黑煤球。
    “行了行了。”关泓把柴锁怀里，小声教训它，“你再闻，这猫又要吓尿。”
    闪光蛋是乖乖坐关泓身前了，可它坚持偏头看猫。
    宿文乐往远处挪了挪。
    他怎么觉得，温柔憨厚的肥柴眼中，露出了中国式柴犬的困惑。
    ——能不能吃？好不好吃？怎么吃？
    柴犬看了一路，奶猫抖了一路。
    宿文乐拿纸巾给猫包了起来，妄图减少它的害怕感。
    白色的纸巾，裹着黑色的绒毛猫。
    “啊。”
    “嗯？”
    宿文乐突然感叹，“这猫包起来，好像黑芝麻煎饼。”
    关泓觉得，猫要是能听得懂人话，估计又得尿出来。
    雅姐开车途中打了两个电话。
    告诉孟北川她带着两个孩子一条狗出门了。
    告诉一位兽医需要接一次宠物急诊。
    他们一路出行，街道上依然没什么行人。
    在洛杉矶，难得有早上会开门的宠物医院。
    “嗨，莉莎。”
    进了宠物医院，雅姐笑着打了招呼，和出来迎接的医生显然是熟人。
    要不是熟人，也不会在大清早的洛杉矶，开门给野猫看病。
    “这么小，你们确定要养？”
    莉莎是华人，接过猫的时候都难以相信，“而且，好像是只野猫。”
    大多数人养宠物，都喜欢名贵的品种。
    品种猫长相可爱脾气温顺，野猫比起来还是要差一些。
    “没办法。”雅姐抓了一把柴，”我家傻狗捡回来的。查查有没有什么问题吧，捡都捡了，总不能扔回去。”
    兽医对待动物一视同仁。
    莉莎操作着各种检测仪，观察猫的状态，顺便和雅姐聊天。
    等宿文乐洗完手回来，奶猫已经呼呼地舔起了羊奶，看起来饿得不轻。
    “你带来的小朋友很可爱啊。”
    “别，别约，都是一群死宅男。”
    “死宅？又是电竞选手？”
    “对啊哈哈。就是我跟你说的比赛。”雅姐伸手拍了一巴掌关泓，“看，年纪最大的也就21岁，小弟弟，整天只会打游戏，气都能气死你。”
    女性的话题和死宅男之间隔着鸿沟天堑。
    关泓牵着柴往后挪了挪，远离可怕的雅姐。
    “怎么啦怎么啦？”宿文乐看两位姐姐聊得开心，凑过去悄悄问关泓。
    “御姐日常，不用在意。”
    “不是啊，我问猫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