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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徐曼青也伸出手去毫不客气地环抱着项望山的腰,无数次证实自己并非是处于梦境之中,这才又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伤感多久,便有一只贼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她的衣裳来,愣是握住了胸前的一只柔软。

    徐曼青娇呼一声,虽然外头有厚重的大氅包着也不会有人能看到里头发生的事情,可她禁不住还是脸皮薄,忍不住狠掐了项望山的手背几把,但愣就是这样也没把那只贼手给掐开。

    很快地,徐曼青就感觉到身下有个隆起的硬物顶着自己,随着马跑动起伏,那异样更为明显,就是想故意忽视都难以做到。

    只听项望山在她身后啧了一声道:“原本应当回家给老母磕头,可若是现下回去,岂不是又……”

    于是项望山一扯马缰调转马头,直奔咸安城内最好的客栈。

    还没等徐曼青发表任何意见,便见他如悍匪一般伸手将大氅一合一裹,徐曼青就整个人都被拢在了大氅里。

    项望山如疾风一般下马进店,从腰带里取出一颗银锭子径直丢给小二,这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天字一号的上房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声明,此处绝对不是卡肉。

    原本这个地方,夫妻两久别重逢,本就应该上肥肉伺候各位看倌才是。

    可最近河蟹横行,小编一再警告不可顶风作案,无奈之下此处只能省略n千字。

    目前打算是将这部分被省略的内容放进定制里面去,非常时期只得无奈行事,希望大家谅解!

    ☆、<晋江文学城>

    第172章

    俗话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项望山和徐曼青可不是小别。这段时日的分离无论是之于她还是之于项望山,都可以算得上是一场煎熬人心的生离。

    两人如今久别重逢正恰似干柴遇上了烈火,徐曼青倒还好说,只要项望山回来自己情感上有了依归,更多的只是如释重负松懈下来的畅快之感。

    但项望山正值虎狼之年,加之身体强健需求极盛,这一憋下来,好家伙,见了自家媳妇儿之后正像那碰上了肥肉的饿虎一般就把徐曼青这只白嫩的小绵羊连皮带肉地啃了个干净,用徐曼青的说法,那就差没敲骨吸髓了。

    一阵春潮狂野被翻红浪,徐曼青直被折腾得娇/喘不已求饶声连连,好在项望山还不至于真心想要往死里折腾媳妇,见缓解得差不多了也便歇了下来。

    徐曼青趴在项望山的胸前喘了许久才在欢愉的余韵中缓过神来,掀开帐帘一看,这天色竟已暗了下来,原来在不经意间,时间竟然已经这般快地便溜走了。

    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徐曼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穿衣,谁知却被项望山大手一压,反又压趴到了他的身上。

    徐曼青吃痛,下手小掐了项望山一把,生怕这点身体摩擦又制造出多余的情/欲来,便只得刻意装出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娇斥道:“你这胡天海地的也不注意下时辰!现下这宫门大约已经关了,你要怎么送我回去才是?”

    虽然自韩皇后事件之后徐曼青已被解了足禁,但只要皇帝金口未开,她便不能随意离开皇宫。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是项望山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在城楼上半途将她给掳走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若是不能在宫禁之前赶回去,好端端地因为这种小事被问责岂不是晚节不保?

    再说了,徐曼青想到此不仅面泛桃红——若是届时让人问起来为何会错过了宫禁时间,她究竟要如何解释?

    项望山带着粗粗茧子的手在徐曼青光裸的背部上游移着,虽已没有了方才的情/色气味,但那种属于有情人间特有的亲昵无间的感觉却让她眷恋不已。

    只听项望山笑道:“你又觉得我是如何能得知你那个时候会出现在城楼之上的?”

    徐曼青是何许聪明的女人?只消项望山一提点,她立刻回过神来,问道:“莫不是皇上告诉你我去那散心了?”

    居于偏殿许久,就算再富丽堂皇也难免生厌,加之皇宫的御花园她陪着孔恩霈不知转了多少次,时日一长就越发觉得自己是被困在笼中的鸟儿,虽然飞不出去却也想到开阔处转换下心情,这才决定去朝着安郊军营方向的城楼远眺。

    项望山道:“我也是思你心切,原本可以待翼王进京述职的时候再一同汇报的奏表便先行递上去了。”

    “皇上看我和定远在作答的时候颇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怪罪,直接就下了恩旨让我们找你们去了。”

    项望山说完,看了眼满脸在自己肩窝仔细听着自己言语的徐曼青真像猫儿一般可爱,又情不自禁地凑过脸去想要亲热。只是徐曼青的皮肤跟嫩豆腐似的经不起折腾,之前荒唐了这般久脸上差点没被过于激动的项望山给啃下了一层皮来。如今见他又想再亲,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抵住了项望山胡子拉杂的大脸嗔道:“不许再凑过来,脸都给你扎肿了。”

    项望山定眼一看,果见徐曼青的脸上有点轻微的红痕,自然是舍不得,但又想再亲,只得想了想之后翻身下床,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吭哧吭哧地修起脸来。

    徐曼青一听这项望山掳人的背后原来是站着大靠山的,这才松了劲懒洋洋地躺在被褥堆里歇息,可视线还是禁不住锁在自己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点都没舍得离开。

    话说这徐曼青可不同大齐的其他女子,夫妻间关起门来的那点子事儿是完全能放得开的,对于自家男人这种相貌端正身板又练得极好的可是欣赏得很,平日里若是再穿上那套官服,那由内散发的男性特有的魅力就甭提有多诱人了。

    项望山这模样,放到现代社会也能做个顶尖男模,只是这大齐的女人多爱文官,毕竟多数女子都喜欢嘴蜜舌甜,没事就能举杯望月赋诗一首的风流才子。

    徐曼青原本还只是单纯地欣赏所谓的男色,可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项望山的手臂上肩背上竟然多了几道她以前从未曾见过的疤痕。

    徐曼青心下一紧,自然知道在那刀剑无眼的战场上都发生了什么。原本的那点子打趣逗乐的心情嗖地跑没了,她只觉得自己眼眶一热,便披了被单赤脚下了床榻,轻步走到项望山的身后,伸出手臂将男人的腰紧紧地搂着。

    项望山手里的动作一顿,幸好徐曼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脸修得差不多了。

    他向来对徐曼青的声音免疫,待那娇娃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自己身后忽然被一种异常的温暖和柔软包围起来,背上的肌肉很自然的就是一绷。

    背上有温热的泪滴落下,他看不见自家媳妇的脸,却能感受到她异常的情绪波动和微微颤抖的娇躯。

    徐曼青什么也没说,但夫妻间的心有灵犀却已经让此时无声胜有声。

    项望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饶就是战场上最难缠的对手也从没见过这面容冰冷手起刀落之间分毫不眨眼地收割人命的杀神会露出这般为难的表情。

    只听项望山道:“你也莫要恼我。这次上东鲁征夷,定远完全是被我拖下了水的。你也知道孔九小姐已经有孕,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定远上前线去。”

    徐曼青被项望山抱起来送回床上,用大掌一探果见媳妇的脚丫子被地面弄得凉冰冰的,便赶紧用手给徐曼青暖了。

    徐曼青舒服得哼唧一声,又问道:“就聂兄弟那样的性子,还能听你摆布不成?”

    项望山失笑道:“他自然是不肯乖乖镇守后方的,但架不住翼王和我将他五花大绑地捆着,又用军令如山的大帽子压上。”

    “他这小子也是狂得很,见我和翼王联手诓了他,当着翼王的面连直娘贼一类的都给骂出来了。”

    徐曼青叹气道:“那是自然的,那憨货若不这般作为便不叫聂定远了。”

    项望山道:“只是这次随军出征的禁军多是北方的汉子,到东鲁前线去的作用大家都心知肚明,本就是指望不上能打海战的。”

    “海战还是得以翼王手下的兵将为主力,而那几千禁军若不参战,自然得有个领头的带着。我一走便只剩下定远能担此重任。”

    “若这几千禁军没看好,到时候被羌人钻了空子伪装成翼王的人袭营,造成翼王谋反诛杀皇上委派的钦军的假象,那翼王便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定远比谁都要清楚这其中的厉害,闹将了一阵之后倒也消停了。”

    徐曼青听罢却也还是忍不住落泪道:“这东鲁之事原本就不该由你这骑兵出身的人使力,你却偏要当这个冤大头,哪儿险就往哪儿冲。”

    “若不是不晓得你的为人品性,真还以为你是只为功名不顾家里老小的人了。”

    徐曼青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埋怨,虽然说出来的气话多少有些自私的成分在,但听在项望山的耳朵里倒十分受用。

    “我何尝不惦记你和娘?只是因你与太后的关系,我项家如今已是多少被归入了翼王一派中。”

    “若翼王不得保全,太后必受重创,你我在这咸安城的处境也会跟着微妙起来。”

    “还不如尽心协助翼王立了这大功,将功补过之余也趁着这股激流勇退,这便再不会落人口实了。”

    徐曼青瞪大眼睛惊道:“这般说法,难道是翼王要借此次……”

    “嘘。”项望山止住了徐曼青想要继续说出口的话,“此事还未成定局,莫要祸从口出才是。”

    徐曼青自知兹事体大,自然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这才斜斜靠在项望山身上道:“这样也好,若是回来京城,做个整日只赏花逗鸟的闲散王爷,也总比手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反刺自己一刀的大权来得好……”

    项望山点了点头,如今这般抉择,是对任何一方都有好处的决定,只不过牺牲最多的人是翼王罢了。

    夫妻俩又说了阵体己的话,项望山的嗓音低沉醇厚,听他说得战场上的事儿又惊险又有趣,徐曼青听着听着有些乏了,眼皮子直打架,眼看就要睡过去一般。

    项望山怜惜地看着自家媳妇儿打瞌睡的可爱模样,搂着徐曼青的手臂却忍不住又收紧了一番。

    “我知你性子稳重……但这般对自己在宫里所受的委屈只字不提,光顾着操心我了。你又可知我回咸安之后得知你的种种为难处境,又是如何的焦心愤慨?我真真恨不得将那些欺负你的贼人都给活活剐了,挫骨扬灰了都还算轻的!”

    ☆、<晋江文学城>

    第173章

    徐曼青一听连忙安抚道:“你可莫要再计较此事,如今韩皇后已经失势,人也被禁在宫中不得出来半步,长久下去废后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又哪里轮到你来出手?”

    项望山听罢冷哼一声,并没有接话。

    徐曼青见他这般反应,心中担忧之心更甚。

    忆起与孔恩霈在偏殿里被禁足之时,二人整日闲着无聊肯定要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以排遣长日寂寞。待说到项望山之时,孔恩霈是不无羡慕地提到了项望山对徐曼青的百般维护,期间更是不经意地将项望山封官后到大狱里整治了那想要吞并祖产的族叔项盛恒,替徐曼青出了口恶气的事儿。

    谁知孔恩霈说出嘴后才发现徐曼青正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反问道:“怎么,难道你压根不知晓此事?”

    徐曼青确是当真不知晓的。若要论起心机城府,她向来自诩比不过那兵不厌诈的项望山。好在项望山是个心术极正的人,这心机城府用起来也绝不会是损人利己的事儿罢了。

    而且,项望山还有个脾性就是报喜不报忧,对于整治项盛恒的事儿只觉得是理所当然,也没将它当成邀功的事情来讲,这事过去之后徐曼青也没刻意过问,又哪能知道项望山还弄了这招后手?

    于是按理顺推,如今她被忘恩负义的韩皇后折腾了一顿还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以项望山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性子,保不齐又做出什么事儿来。

    这整治一个开罪了太后的平头百姓和给一个失势的皇后落井下石岂是能相提并论之事?都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这韩皇后就算有天大的不是,上头自有皇上和太后来处罚。皇家自有皇家的尊严和脸面,又怎可能是项望山一介外臣所能左右的?

    原本,徐曼青还在犹豫要不要将那日发生在琉玉宫里的事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都告知项望山。毕竟她那日多多少少地被灌进了几口参了绝子药的血燕。虽说她事后也找太医探问过并且还服了一些和身暖宫的补药以做补救,但谁知到底是那绝子血燕厉害些还是那些补药厉害些?

    项望山作为她的夫君,在这大齐可是绝对的一家之主。生育之事就是放在现代社会,对于家庭稳固来说尚且十分重要,更何况是在这种极端重视血脉传承的封建时代?

    项望山自然享有知情权,若她真被韩皇后活生生地害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就算心中再怨恨再不甘,该退让的时候不也还是得退让么?否则不就变成她徐曼青对不起项家列祖列宗了?

    可如今项望山却是这样一幅执拗的态度,徐曼青大约猜测项望山应该只是听说了自己被韩皇后抓去琉玉宫百般折磨的事,对于一些细节未必就能掌握得这么清楚。只怕她若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都给抖搂出去,反而是捅了不得了的马蜂窝了。

    徐曼青犹豫再三,眼神闪烁,小嘴是张张合合地半天也酝酿不出一句话来。

    项望山还以为她是担心过度情绪有些失控,便也软下语气伸出手揽着她的纤腰安慰道:“你莫用担心,为夫做事自有分寸,绝不会像定远那样不计较后果得失地胡来。”

    徐曼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饶就是你不也还是有不靠谱的时候?若你真像你说的那样谨慎小心,当时不也还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偷跑到宫里见我来了么?”

    项望山被徐曼青这般吐槽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到那次夜里闯宫,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他人生中最离谱的越轨行为了。

    项望山耍赖道:“好家伙,我千辛万苦地跑进宫里找你,不也是怕你忧思过重又没个能依靠的人么?你倒好,现在倒反过来拿这件事堵我的嘴了?”

    徐曼青闻言心下也是一暖,顺势靠在项望山的肩上柔声道:“我又哪能不知你的心意?只是你那天若被人发现抓住,到时候被治个擅闯禁宫之罪的话又让我情何以堪?”

    “我敬你爱你,自然不希望你为了帮我出口气而将自己置身险地。”

    徐曼青看着项望山的脸,正色道:“如今你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上回了来,再也不要让自己处于未知的危险中了。这辈子都平平安安地,才是对我最大的好。答应我别再计较此事了,好么?”

    项望山看着忧心忡忡的徐曼青,眼中一片柔软。

    亲了亲媳妇儿的额头,项望山这才道:“行,都依你。”

    徐曼青得了他的保证,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这番折腾也着实是让她又累又饿,话刚说完肚子便不争气地叽咕乱叫起来,弄得她脸上臊红了一片。

    两人这才起身梳洗用膳,待到第二日一大早宫门开了,项望山才很是不爽地将徐曼青送回了宫中。

    接下来,徐曼青倒也没再继续待在宫里太久。

    一来是翼王领着大队人马班师回朝,紧接着便是犒赏三军的盛大庆典以及一系列的宫宴,加上期间又遇上玉芍诞下的小皇子的洗三礼、满月礼和抓周礼等事儿,徐曼青全都一个不落地被邀了去,一时间倒是忙得团团转。

    圣旨颁了下来,立下赫赫战功的项望山官升两级,与官升一级的聂定远一道拜为从三品的诸卫大将军,分领西北幽州、泸州、灵州三州军政监察使和京师防卫的实职。

    这样一来,项望山最迟明年就要携家眷赴西北上任,而聂定远则继续留守咸安。

    至于翼王,经太子遇难一事之后朝堂里各种暗波汹涌,加之他确实也无登顶之心,之前若不是因为一直跟着自己且忠心耿耿的属下们过于坚持,也不会一直没有丢开东鲁封地这块烫手山芋,这才招致了有心之人的栽赃陷害和皇帝的百般猜疑。

    如今事由已发,翼王便顺水推舟,托言东鲁边难已平,羌族受了重创,近二十年都难再起复。而高太后年事已高,又经丧孙之痛如今更需要他陪伴身侧以尽孝道。故而再次上表陈请削藩,并执意要留在京中常伴太后身侧,做个闲散亲王,以承欢膝下,共享天家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