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羽被他过于专注的目光盯的愣了一秒,嘿嘿一笑,“林夕是吧,我叫风轻羽。”抬起手给他介绍另外几个,“前面那是你昊哥,开车的是小舅妈,我旁边的是康大王。”
康炙禹拍掉他的手,“我叫康炙禹,你看上去年纪不大,多少岁了?”
少年坦白道:“我今天正好十八岁。”
风轻羽愣了一下,随即扶额哀叹,“才十八岁,好年轻啊。”
朗明昊冷笑一声,“怎么着,这回知道自己老了吧,你都快比人家大十岁了。”
那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小孩儿太嫩了,你这头老牛忍心下嘴吗。
风轻羽当然明白他的一语双关,一脚踹在他椅背上,“你丫跟我同岁,我老你也不年轻,少在这幸灾乐祸。”
方尤在前面突然出了声,“呵呵,不错,真是个好名字,想必你父母也都是有理想的人。”
风轻羽一愣,“这话怎么说?”
方尤解释道:“林夕为梦,梦即愿,把自己孩子的名字暗喻为‘梦’,说明他的父母还有未完成的志愿吧。”
“哦!”风轻羽了然的点点头,“还真是,一般孩子的名字都多多少少承载了父母的想愿,不知道我爹妈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是在想什么呢?”
朗明昊摸了摸下巴,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估计当时的风叔和罗姨,是觉得这孩子以后肯定没啥大出息,所以才叫轻羽,轻飘飘的羽毛嘛。”
这话解说的有点儿太过于浅表化,不过就朗明昊的理解能力也算是正常。
风轻羽瞪了他一样,刚想出声,旁边就先有一道略显青嫩的声线替他发了声,“我觉得轻羽哥的名字很好听。”
听到有人赞美,风轻羽立刻笑开了,揉着少年的头发,嘿嘿一笑,“看,有识货的吧,这才是跟我有共鸣的人。”
康炙禹‘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华崇义那厮听到,否则我敢保证,要么是你半死不活,那么是他半活不死。”他的手指隔空,点了点少年的脸。
少年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康炙禹话里的意思。
风轻羽倒是不在乎的耸耸肩,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会,崇义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小家子气。”
康炙禹按下车窗,将染血的外套一一丢出车外,哼笑了一声,“他不是小家子气,他就是小气,不信咱俩打个赌。”
风轻羽斜眼挑眉,“打什么赌?”
“倘若你跟这位叫林夕的少年走的亲近,华崇义却没有任何反应,那么就是我输了,反之,他要是一点因为嫉妒而吃醋的表现,就是你输了,怎么样?”
风轻羽歪头想了想,好像还没经历过华崇义为他吃醋的样子,有时候虽然会觉得他貌似不太重视自己,可是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以华崇义那种淡漠正直的性格,不会有嫉妒这种情绪发生,“好啊,赌就赌,那你输了怎么办?”
康炙禹本来就是想逗逗风轻羽,进而揶揄一下华崇义,没成想他还挺当真,便笑道:“你说怎么办?”
“如果你输了,就把骄阳借给我一天玩玩儿。”
闻言,康炙禹锐利的眉峰倏然挑起,牙根咬的咯吱咯吱响,半晌,才冷笑道:“成,如果你输了,就把华崇义借我一个星期‘玩玩儿’。”
就这样,在华崇义和顾骄阳还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已经被最亲爱的恋人给当成筹码便宜卖了。
方尤略一思索,好心提醒道:“你们不要玩儿过分了,崇义和顾组长脾气都不是好相与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们俩怕是得吃不完兜着走。”
他现在几乎可以想象另外两位当事人知道以后是何等场景了。
风轻羽撇撇嘴,看着康炙禹挑衅道:“怕什么,我还不见得会输呢,我要是赢了,就让骄阳当我一天24小时的贴身随从,到时候他就算生气,也是生康大王的气。”
“你敢。”康炙禹斜楞他一眼,“你就那么有信心?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收拾’华崇义了。”
朗明昊唯恐天下不乱的吹了声口哨,“真不错,这个赌约好玩儿,我给你们当仲裁,下手无悔哈。”
几个人笑闹之后终于不敌疲倦,又小眯了几分钟,直到方尤一个急刹车,他们才睁开通红的双眼,清醒了过来。
“到了,大家快点下车。”说完,方尤打开车门第一个跳下车,往族寨的大门内跑去。
风轻羽和康炙禹几个人紧随其后,在接近小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几个猎隼族的年轻人,看到他们都是双眼通红一脸的血迹,都吓了一跳,随后看到朗明昊,便上前询问,“昊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见只有那位姓华的小伙子背着罗二爷回来,还以为你们都出事了呢。”
“是啊,那小伙子背着人急匆匆的就奔小白楼去了,一脸严肃,我们问什么都当没听见,也不会应,吓死我们了。”
“没事儿,我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嘛,大家伙不用担心。”朗明昊随意安抚了几句,就听方尤迫不及待的追问:“请问两位大哥,你们说的姓华的那位小伙子和罗二爷现在在哪里?”
猎隼青年回道:“听说好像是二爷受伤了,罗女士需要研制解毒剂,我们族寨条件不允许,三儿就带着他们去了城隍街的‘市中心医院’,三儿说那里有设备可以供罗女士使用。”
还没等那青年说完,方尤便掉头往大门外跑去。风轻羽拉着朗明昊跟在他的身后,“你也去,方尤不知道位置,你给我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