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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只有知道红袖其实是二皇子的人,并且知道前几世二皇子狠辣手段的司徒律清楚,这要不是二皇子的手笔,那才有了鬼了呢,但只要闻欣没事儿,他也没有闲工夫去伸张正义。

    从始至终未曾出面的二皇子慵懒的坐在屋内美人榻上,凤眼微微眯起,勾唇一笑。既然老三老四屡教不改,而且,还那么脑热的下手黑了点,他也就不介意送他们下水去醒醒脑子!当然了,这样顺便也能给良妃和德妃彼此找个对手,让她们解解闷,省的她们无聊整天瞎琢磨些有的没有,连成一气给他找不痛快。(顺便的前后说反了吧?)

    闻欣有句话说对了,他二皇兄从来都算不得个善茬,即便他没有变态,也不会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

    二皇子本意倒也没有想要至老三老四于死地,只是想要给她们一个教训的。

    但……谁想到那两个有精神追打自己弟弟的家伙其实根本没有一个强壮的体魄,十月天的河水已经是很冷了,也因此,三皇子和四皇子曾一度在高烧中停止了呼吸。

    良妃和德妃算是彻底狠毒了彼此,并立誓等孩子好了,非要对方好看不可。

    神帝也去看了一下老三老四的情况,被两个儿子凶险的病情吓的着实不轻,再观良妃和德妃,神帝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儿恐怕是不能善了了,可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减轻伤亡程度,好比给很有可能会被侧翼误伤的闻欣早早找一把保护伞。

    说来也巧了,就在神帝坚定了给闻欣找保护伞的当口,管理皇族人口的大宗正院的宗令,也就是神帝一奶同胞的幼弟,整个大启唯一的二字王承泽亲王,终于遇到了他迟来的初恋。

    这里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承泽亲王的初恋是个同为带把的男人,生不出孩子的男人。

    承泽亲王是有王妃的,与司徒律他娘同出一族的世家贵女,性格敦善,和司徒夫人很是相似,可惜同族不同命……司徒夫人给司徒大学士孕育了一女一子,与司徒大学士感情深厚,是全京城典型的伉俪夫妻;承泽王妃至今未能给承泽亲王诞下一儿半女,最近又爆出原来与自己同枕多年的老公是个基佬,再敦善的人也受不了这个。

    但承泽王妃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神奇女子,她一没闹,二没上吊,只是默默对着丈夫掉了一夜的眼泪,第二天擦干眼泪,穿上王妃吉服,进宫给神帝直接上了折子,请求和离。

    大启比较人性化国情在对于婚姻方面也是有体现的,好比男子可以休妻,女子也可请一家之主做主和离,虽然女子和离与男子休妻还是不能一概而论,和离也要比休妻麻烦繁琐更多,可能性也小上一些,但总归也算是一个还算人性化的规矩。

    承泽王妃在和离折子上倒也没有写承泽王爷有了小三,还是一个男小三,她只是说了自己嫁与王爷多年,始终未能给王爷诞下一子半女再续香火,深感愧疚,特此请旨和离,望王爷能再择良妻,儿女绕膝。

    神帝一查始末,觉得承泽王妃实在是老天送给他的礼物。

    出身名门,性格敦善,又不失贵女的骄傲与自持,最重要的是多年无子,实在是太适合给他儿子当娘了啊!

    咳,这里神帝的意思是把闻欣给过继过去,而不是娶了自己弟弟的老婆。

    也因此,神帝在早朝过后就留下了承泽王爷,把承泽王妃的折子递给承泽王爷看,与幼弟一番深谈。中心意思其实很简单,承泽王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啊,你看她多爱你,为了成全你和你的初恋,理智的主动退出,还没有说你的不是。

    承泽王爷嘴里苦涩,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王妃是个好的,看着她默默的哭了一整夜,承泽王爷心里也很不好受,甚至都有了放弃初恋的想法。

    但他的初恋是个霸道独裁的人,全然不理承泽王爷要求以后不再往来的说法。

    正当承泽王爷左右为难的时候,再一看承泽王妃的和离折子,更是百感交心,很是不争气的在神帝这个长兄面前开哭。

    神帝看着承泽王爷那个包子样,更是觉得这就是天意,闻欣和承泽王爷实在是太像了,一对包子。长叹一声,神帝说:“朕又没有强求你什么,你说你哭什么呢?从小你就这样,还不如咱们妹妹闻嫖来的爽利。罢了罢了,谁让母后生前让朕照顾好你和闻嫖呢,这样吧,由朕做主了……”

    再一传,神帝把承泽王妃也叫进了宫,把他的打算说了一下。

    神帝的打算也很简单,就是承泽王爷和王妃也不用和离了,直接承泽王爷假死,和他的爱人去南方和美的过一辈子。这样,承泽王爷和王妃都达到了他们本来目的,而承泽王妃还会留有王妃的头衔和一切待遇,由皇室养她一辈子。

    “朕也知道你们夫妻多年却始终未有子嗣,就把朕的小儿子过继给你们好了,一来可以给承泽续香火,二来,也能代替承泽荣养王妃一生。”神帝一脸十分肉痛的样子开口道。

    但神帝心里的小算盘可是打的噼啪作响,这样一来,他儿子一过继过去就会承袭了承泽王爷的爵位,天大的一顶保护伞,一生富足无忧,上面也不用尴尬的叫别人当父王,只会有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的母妃……虽然不再是皇子了,但神帝自觉他也算得上是对得起闻欣这个儿子了。

    承泽亲王夫妻也都是很感激神帝的安排,这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都算得上是惊喜了。

    一个即可以和爱人远走高飞,又可以不用再对妻子愧疚;一个得了个便宜儿子,又能一生尊贵富足……他们都觉得这个结局可要比他们自己设想的好上太多,一个本来以为自己势必是要在妻子和爱人之间辜负一个,一个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无枝可依,孤苦凄惨。

    于是,过继的事情就在闻欣这个当事人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_←某其实一直在奇怪为毛没有人提起闻欣才七岁就没了娘,会不会再会被指给个别的人……结果一直没人问,嘤嘤嘤,某还是自己写吧。

    上个闻欣是攻的小剧场(某绝逼不会承认在这是在基友群里被人说只有受才写受文给逼出来证明自己是攻的!)

    “阿律,我们来做吧。”十八岁已经成年的闻欣一双明眸皓齿,充满期待看着司徒律。

    司徒律一张脸迅速爆红,心里想着闻欣这也太主动了,怎么就主动这么和人心意呢,他决定满足闻欣的要求:“嗯,好。”

    “阿律,他们都说在下面很疼的tat我怕疼”

    “那……怎么办?要不别做了?”

    “不!让在上面肿么样?”

    “……”

    “阿律tat”

    “……好”

    oh,yeah~完成=v=司徒律是无条件忠犬,咩哈哈

    86、第七周目(二十一)

    论从四皇子口中夺食的可行性。

    承泽亲王和神帝商定等过了这个年后承泽亲王再“死”,因为神帝想过个喜庆年。

    而在承泽亲王还活着的这两个月里,闻欣是不会知道他即将就要成为别家小孩的既定事实的。这次神帝的保密工作做的很不错,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他弟弟承泽亲王未来的一生,容不得神帝不小心,哪怕是二皇子呢,他也就只知道承泽王妃上了一封请求和离的折子,神帝没有准而已。

    倒是司徒律比较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就冲他和闻欣一起在皇宫里这个月第三次碰见了进宫小住的承泽亲王夫妇,他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可是能有什么事儿呢?”闻欣睁大一双眼睛问的很是认真。

    是啊,能有什么事儿呢,那也只是承泽亲王夫妇而已。承泽亲王一直都不成器,墙头草的性格,不会做什么惊天伟业,也没有什么坏心思。承泽王妃……司徒律因着他母亲的关系知道的也多些,据他母亲说是个性格再好不过的人,这几次遇见闻欣她也是一副亲近温和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而且,司徒律记得不久之后这位王妃就要和神帝提出与承泽王爷和离的事情了,没人知道到底为什么,哪怕是司徒律的母亲呢,也只知道她的这位族妹在和离回到族里后过的一直不算好。

    闻欣听到司徒律这么说后,还很是唏嘘了一阵子:“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要不要帮帮她呢?”

    “你想怎么帮?”司徒律反问。

    “呃……”闻欣一时语塞,毕竟这是别人的感情问题,他也确实不好说什么。他对于承泽亲王夫妇这对他的叔王叔母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叔王是个很没有主见、略显懦弱的人,甚至会被他的妹妹闻嫖公主指着做这做那。

    “而且这事儿多半你也管不了,又或者你想辙帮承泽王妃生个孩子出来。”司徒律也是听母亲这么说的,她母亲总觉得承泽王妃和离的原因是她一直没有子嗣,觉得愧对承泽亲王。

    闻欣长叹一生表示:“你说我给我叔王介绍个小老婆可行性高吗?”

    “承泽王爷也不是没有纳妾,皇上哪年大选小选落下过这个一直无嗣的幼弟了,可结果还不是一样。”司徒律耸肩。

    “那就想办法劝叔母,没有孩子不是她的错,她可不要想不开。”闻欣握拳,燃烧起了斗志。

    “你去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跟王妃开这个口。”司徒律不是不赞同闻欣连承泽王妃都想管的烂好心,而是他极其不赞同。

    闻欣垂头丧气的认命。

    “要不咱们看机会,能帮就帮?”司徒律表示,安慰闻欣的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

    “也就只能这样了。”闻欣说。

    然后第二天醒来,闻欣看着外面对司徒律惊呼:“阿律,快看,下雪了。”外面的景象真的是能用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来形容了,白色的雪花在枯枝上静悄悄的绽放,别有一番韵味。

    雪赏完了,闻欣这才赶忙让人给他找衣服加衣服,致力于努力把自己往球型打扮,出门的时候,司徒律总觉得他手里牵着的不是八岁的闻欣,而是一个叫闻欣的元宵。

    新出炉的元宵闻欣对此很是不满的抗议道:“我只是怕我生病了而已。”

    这话一说出来,司徒律这才惊觉,闻欣那和他戛然不同的倒霉体质,在闻欣是皇帝时还好,有足够优秀的条件克服,现在闻欣只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六皇子,不能因为他今年病的少了就真的以为他好了。然后,司徒律就拽着元宵回去继续加衣服了。

    这次,闻欣彻底变成了个球,圆滚滚,软嘟嘟,还热气腾腾的。(= =真的不是在形容元宵吗?)

    一片皑皑白雪里,司徒律背着他的大元宵,在黑漆漆的夜空下,披星戴月的赶往蒙馆。

    大启很多神奇规矩的其中之一,皇子是不许乘车去蒙馆去上学的,不论天气条件多么艰苦,这表示了一种对于学问的尊重和追求精神。

    当然了,被背着过去,好像也不是很能体现这点。

    “阿律,阿律,阿律~”闻欣笑的傻兮兮的,他很喜欢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恩。”司徒律回了一句,示意他在听。

    “没事,我就是叫着玩玩。”闻欣如是说。

    司徒律也不见恼,宠溺的一笑,继续埋头往前走。

    伺候的宫人在一边更是快要急死了,下雪路滑,这两位爷还非要一个背一个,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可就是一尸两命,啊呸,是一下子摔坏两个人,到时候他们这些跟在身边伺候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

    幸好,司徒律是个靠谱的好青年,有那个金刚钻才会揽这个瓷器活儿,他既然要背着闻欣,自然就会稳健把他送到目的地,不会摔坏了闻欣。

    停在大殿门口,闻欣跳下司徒律的背,主动亲了一口司徒律,笑着说:“这是谢礼。”

    司徒律再一次可耻的脸红了。

    总是第一个到达大殿的大皇子自然是把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的,于是蒙馆上下再次有幸听到了一向温润如玉的大殿下中气十足的怒吼:“司徒律,下了课,校长见!”

    整个皇宫虽然都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神帝在朝堂上却明显没有那个小资情调来面对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据说因此这次天气异常,南方也下了雪,遭了很严重的雪灾,冻死饿死的百姓比比皆是,饿殍无数,伏尸千里,民不聊生,困顿异常。因此……神帝不得不琢磨着,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去祭祀求福的可行性了。(= =)

    苏太傅也再一次请假没来给闻欣上课,据说是他家的苏姬因为天冷突然就又病了。在闻欣记忆里好像苏姬小时候确实挺爱闹病的,但在某年冬天过后苏姬的病就会突然不药而愈。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闻欣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她找到人在家陪她玩了。”司徒律回答的意简言赅,他可没忘记苏姬曾经当过闻欣的妃子,一个令他十分不喜欢的女人。

    “啊,你的意思是苏姬装病?”闻欣一脸震惊。

    “陆基哪年去的苏府?”司徒律没有回答闻欣的话,只是问了个好像于此完全无关的话题。

    “唔,我忘记具体时间了,只知道是在苏姬小时候哪年很冷的冬天。”闻欣想了想回答道。

    “那苏姬是哪年开始病的,又是哪年开始不病的?”司徒律又问。

    闻欣怔了怔,好像苏姬开始病就是在苏太傅教他的第二年,他七岁的时候,一直到他也忘记了是哪年冬天过后的新年:“时间还真的有可能的对的上。”

    “本来就是。”司徒律说,这就是他不喜欢苏姬的原因,那个女人太过自私了。她从来都只能想到她自己,她想要她爹爹多陪陪她,所以哪怕明知道他爹爹是要进宫教皇子读书,她也照样装病,幸亏苏太傅教的是闻欣,要是别的皇子,哪怕是苏太傅在神帝心中的位置不一般也不会好受。后来她给自己终于找到了玩伴,自然也就没有那个空继续生病了。

    三岁看老,司徒律对于苏姬的印象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怎么好。

    至于从始至终都有点傻里傻气的闻欣……他竟然还真的开口问司徒律:“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苏太傅啊,苏姬这样不行的。”

    司徒律长叹一声,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于是,果断转移话题。

    闻欣就又被司徒律带着去精神满满的策划关于溜出宫去玩的事情了。今年冬狩也被取消了,理由神帝目前还没有想好,司徒律觉得大概应该就是雪灾了,神帝肯定会说,人民都快吃不上饭了,我这个当皇帝怎么好自己出去享乐!

    正当闻欣兴致勃勃的和司徒律讨论怎么偷溜出宫的时候,却忽闻一个噩耗,三皇子和四皇子复课了。

    是的,复课。

    本着祸害遗千年的精神,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在从鬼门关走过一圈后,又生龙活虎的回来了。

    本来闻欣以为怎么着这二位也会等到过年之后再回来,却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好学”,一好点了就强烈要求回来上课,一天都不带落下的。

    闻欣总觉得他三皇兄和四皇兄这是回来变本加厉的找他报复的,他肯定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经此一役,他三皇兄和四皇兄能够学乖了不再找他麻烦。以他三皇兄那个神奇的脑回路,不把他遭遇的这些个罪全部怪在他身上才有鬼呢。

    三皇子和四皇子是在早读开始了一会儿才一起联袂出现在蒙馆的,两人神奇的穿了一样颜色的袍子,虽然衣服上的花纹不一样,但总体看上去十分相似。

    “我三皇兄和四皇兄什么时候审美这么一致了?”闻欣小声问司徒律。

    结果没等司徒律回答呢,闻欣就感觉到他三皇兄和四皇兄那炙热的两道视线直直的就朝他射了过来,好像恨不能射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