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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媛容,你不要妄加猜测,荀都督乃朝中大员,公事繁忙,怎能因私废公,他既然将荀小郎交给那位身型庞大的护卫,想必是对荀小郎的安全极为放心的……”

    “他放心我还没法放心呢,让一个光头大老粗来照顾病人?这也太没一点亲情可言了。”

    “所以你不是主动照顾起这荀小郎了吗?”

    “呃……师尊的意思是,那荀家六郎早就算到了我会主动替他照顾粲哥哥?吖!他怎么会知道我和粲哥哥之间的奸……感情?”

    “哎,一口一个‘粲哥哥’都叫得这么亲热了,还想让别人不知道?况且,现在你那‘粲哥哥’不是枕在你的腿上么?”

    夏侯徽被蔡琰说得脸上微微带着红晕,外表看起来十分冰清玉洁的她,冰山融化之时,那种惊人的美丽,当真是十分诱人,事实上,似她这样给人感觉无比冰冷高贵的女子,心房一旦陷落的话,爆发出来的热情反而比平常人来得更加炽热,也便是说,她的冰冷只是伪装出来的一层壳罢了。

    夏侯徽用手轻柔的拨弄着荀粲的发丝,低头仔细观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侧颜,却是对蔡琰的反问无话可说,她怕马车路上颠簸,会使昏迷的荀粲受伤,于是便主动把荀粲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双腿之上,不过那个光头丑脸大汉驾驭起马车来却意外的平稳,这是夏侯徽所没有料到的。

    而夏侯徽让荀粲枕在自己的双腿上时,那种近距离看着荀粲的感觉,让她觉得心中十分的甜蜜,当荀粲那平缓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小腹上时,她会觉得有莫名的心跳加快的感觉,而可以随时抚摸荀粲那没有瑕疵的脸颊,她觉得自己同荀粲的距离更加接近了……

    刚刚蔡琰的话显然说中了夏侯徽的心事,让夏侯徽无力反驳,而这时荀粲已经醒了,他自然也听到了两女的对话,不过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夏侯徽的感情,而是对别人误会兄长感到十分的不满,明明景倩哥哥,绝对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兄长,若没有他在的话,荀家或许根本就无法保持荀彧还健在时的显赫与繁华。而兄长对自己的宠爱,或许便应了他所说的那句话——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荀粲虽然总是标榜自己绝对的自私自利,但在面对荀顗的时候,心中还会产生一种难言的内疚感,毕竟他为荀家做的,似乎也就只有科技发明这一块,而其余的一切责任与承担,全都落在了荀顗身上……荀粲当然不知道,荀顗对此觉得十分满足,因为若是荀粲也来插手家族事务的话,荀顗那极端的掌控欲会让他很不爽,说到底荀顗本身就是掌控欲超强的工作狂人……

    荀粲这时很想直接起来,大肆的阐述一番兄长是如何对自己好的,但是他忽然觉得,这样做的话根本没有丝毫意义,既然兄长选择在众人面前远远的避开自己,那肯定是有他的考虑,只要他们兄弟俩之间没有隔阂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外人来评价。

    而就在此时,蔡琰用依旧十分平静的眼神看着夏侯徽那对荀粲亲昵的动作,不由用她那总是带着一丝沧桑的声音说道:“媛容,反正现在他还昏迷着,为师觉得你可以偷偷吻他……”

    夏侯徽听了蔡琰的话语,微微一怔,停下了自己的小手,一只手却是下意识摸在了自己嘴巴上,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带轻柔笑意的蔡琰,只是吱吱唔唔道:“师尊……这样不好吧,怎么感觉有点乘人之危啊?”

    蔡琰慈祥的摸了摸夏侯徽的脑袋,依旧用十分蛊惑人心的语言说道:“媛容,你要知道的是,你不主动的话,有大把的女孩主动呢,比如说司马家的那位嫡女,她甚至有荀小郎赠的彩笺,而且我可是知道了,这荀小郎被太学聘做博士,太学之中名门贵女众多,这荀小郎至今无婚约在身,你应该能想象得到那些女郎对他会多么虎视眈眈。”

    夏侯徽捏着自己的嘴唇,脸上红晕遍布,而荀粲听了蔡琰的话,不由暗暗心惊,原本他还以为这蔡琰是多么娴静端庄的妇人,却没想到这个极品熟女居然这么开放而有见地,他荀粲最近确实享受着被女人倒追加逆推的感觉,主动出击的时候少之又少,这大约就是泡妞的最高境界——被妞泡。

    荀粲这时也来了兴致,他枕在这夏侯徽的双腿间的私密处,十分柔软完美的触感,还有幽幽的处女体清香在他鼻尖萦绕,他觉得享受异常,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这夏侯徽虽然是贫乳,但是身娇体柔,却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时那高贵文雅的才女气质会变得如何呢……

    这时夏侯徽却问出了心中憋了很久的一个问题:“师尊,你对粲哥哥是什么感受呢,那张名琴‘号钟’你可是爱不释手呢,甚至睡觉都和琴睡在一起……”

    蔡琰听到夏侯徽的问话,罕见的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幽幽道:“这可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啦,为师已经老了,唯一寄托的东西就是琴道而已,伴琴而眠只是为了培养同古琴的契合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欣赏荀小郎的琴道而已。”

    夏侯徽听了方才暗暗舒了口气,事实上,蔡琰虽然已经三十五六左右,但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她的身上有一种妇人特有的成熟诱惑之感,其魅力比起那位甄洛女神来说,也丝毫不差,尤其她的那种如同大海一般的娴静气质,令人想看看她惊慌的模样,一个真正有韵味的女人,大抵就是蔡琰这个模样。

    而事实上,蔡琰却没有告诉夏侯徽,那张名琴“号钟”之上,早就全部都充满了荀粲的气息,她怀抱“号钟”入眠,在梦境之中,她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父亲蔡邕健在的时候,在自家院落之中安静弹琴的青葱岁月里,那时,柔柔的阳光和无尽的花香,便是最美好的回忆,那样的温馨与闲适之感,使其眷恋不已……

    这全是“号钟”的奇妙之处,不过,蔡琰却知道,号钟有这样的奇妙地方,绝对同荀粲的琴道脱不了关系,毕竟荀粲最擅长的风格,就是温暖的治愈系琴音。

    所以,蔡琰对荀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很想仔细挖掘出荀粲真正的内心,奈何这荀粲架子大的离谱,还喜欢到处游历,让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而她这时鼓动夏侯徽接近荀粲,自然有她的一番想法。

    荀粲这时也听到了蔡琰的话,他的心中顿时产生一种淡淡的失落感,心道自己的魅力光环还不是很给力嘛,只能勾引一些不成熟的青涩少女,但对于蔡琰这样底蕴深厚的气质熟妇好像还构不成威胁……

    荀粲特别享受女人在他面前智商降低然后变成花痴花瓶的感觉,看样子把睿智的蔡琰变成这样的话会更加有成就感啊,他的心中顿时升起了禽兽的心思,若是找个时间,直接把蔡琰给强推了,那是种什么感觉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受到蔡琰蛊惑的贫乳知性小美女已经满脸红晕的慢慢俯下身子……来进行同她的粲哥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三百七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六卷 半缘修道半缘君]第三百七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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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徽俯下身子,一个轻柔甜蜜的吻,落在了荀粲的额头之上,她的脸上带着红晕,在吻荀粲的刹那,她的心中全是满满的甜蜜,脑中似乎回想起小时候荀粲那可爱的样子,真的好幸福呢……

    不过,夏侯徽的嘴巴还未离开,荀粲便睁开了眼,嘴角微微翘起,脸上似笑非笑,美少女主动献吻的感觉,似乎是很不错的感觉……

    “啊……”夏侯徽满脸通红,正欲飞快起身,不料荀粲的动作更加迅速,他根本不顾蔡琰就在旁边,而是用双手按住夏侯徽的脑袋,直接对准她的樱唇吻了下去,刚刚接触,荀粲就感受到了一种微微冰冷的感觉,柔软的触感中还带着一丝甜蜜……

    夏侯徽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原本还在因为自己偷吻荀粲被发现的事实而感到羞涩,却没想到荀粲居然反过来用这样侵略性的动作吻了自己……荀粲直接撬开了夏侯徽的贝齿,将舌尖深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交缠起来,那种与众不同的清凉触感,使得荀粲仿佛在吃冰凉的果冻一般,味道的确不错……

    渐渐的,夏侯徽的身体紧紧绷直,愈发沉溺在荀粲那高超的吻技之中,在荀粲的引导下反而变得主动起来,她在接吻之事上的天赋还算不错,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在车上接吻,显得如此亲密。.

    直到蔡琰微微咳嗽了一声,夏侯徽全身一震,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却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荀粲的唇,那样美好的初吻感觉,让她简直永生难忘……

    而荀粲也直起身子,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蔡琰,却是轻佻道:“蔡大家,要不要我也给你一个吻?”

    蔡琰的脸上依旧非常娴静,那黑色的直长发依旧柔顺的披散在纯白汉服的之上,整个人显得如此具有底蕴和气质,她对荀粲的挑衅置若罔闻,只是淡淡道:“荀大家年少风流,似我这等残花败柳之身,想必是入不了荀大家的法眼的吧。”

    夏侯徽这时却直接环住了荀粲的一只手臂,微微不满道:“粲哥哥,你刚刚明明就亲了我,难道还想打师尊的主意?”

    荀粲微微扬了扬眉,不过脸上依旧带着慵懒的笑意,他直视着夏侯徽说道:“要不是你先亲我,我也不会将这样一个深深的吻赏赐给你,刚刚你说的不错哟,我就是想要把你们这一大一小两个才女一起抱上床,如何?”

    蔡琰听到荀粲这样肆无忌惮的话语,那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升起一丝怒气,事实上,刚刚他肆无忌惮的亲吻夏侯徽时,她的心中就微微有些不满,这时她将声音微微冷了下来:“荀大家,请慎言,一代大家就要有一代大家的风度。”

    荀粲看到蔡琰的神色变化,心中只觉得一阵快意,他就是不喜欢看到这个女人娴静的样子,总觉得很假很假,伪装而已,他脸上的神色愈发轻佻,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才不是什么一代大家,古琴之道,最重要的便是取悦自己,我的所作所为,全是发自本心,随心所欲,蔑视规则,才是我喜欢做的事情。”

    说着,他又直接勾起夏侯徽的那张精致而具有冰山女神气质的脸颊,用炽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然后用那样邪魅磁性的声音说道:“媛容妹妹,说你喜欢我,我今天晚上有奖励哟……”

    夏侯徽望着荀粲那深邃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都被抹去了一般,她的内心忽然产生一种“成为荀粲的玩物也很幸福”的想法,她不由有些傻傻的说道:“我、我喜欢……”

    “啪”,还未说完,只见蔡琰拍开了荀粲的手,然后将夏侯徽拉到身旁,对荀粲愠怒道:“你在做什么,欺骗无知少女吗?”

    荀粲轻笑一声,不以为意的掀开马车的遮幕,撑起自己的脑袋,如墨的黑发肆意披散,望着窗外,夕阳的光照在他的侧颜上,愈发让他的容貌变得俊朗无双,整个人完美的就像一尊雕像,他慵懒道:“唔~没想到蔡大家居然这么宝贝你这徒弟,不过我可没有骗她,而是对她的爱意进行认真的回应罢了,话说,刚刚明明就是她主动亲我的吧?送上门来的极品美女,我向来是笑纳的。”

    蔡琰讥讽道:“荀奉倩,没想到你在感情之上竟是如此随意之人,之前算是我看错了你,你对媛容到底是怎么想的?”

    马车已经行至宛城,荀粲望着车外民俗风情,他的眼中渐渐迷离起来,听到蔡琰的话,却只是随口敷衍道:“她想要我变成怎样,我就变成怎样好了,因为她所喜欢的,也只是她心目中的我罢了,真正的我,是不可能有人喜欢的……”

    “不,粲哥哥,我喜欢的就是真正的你,我是认真的!”听到荀粲那敷衍的话,回过神来的夏侯徽,用她那认真的神情配合郑重的语气,再加上她脸上微微的红晕,看起来真的非常有诚意……

    荀粲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却是自顾自让十二停车,他想要下去透透气了,以及探查点消息。下去之时,他收敛起原本轻佻的模样,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夏侯徽的脑袋,然后用他那无比温暖的声线微笑着说道:“媛容妹妹,你的认真,倒不如说是可笑的天真,多向你的师尊学一学吧,女人对我来说,不过只是玩物而已,你难道想成为我的玩物?”

    说完之后,荀粲径自下车,闻到外面的清新空气,他的浑身上下都觉得轻松起来,而依旧坐在车中的夏侯徽与蔡琰两人,却面面相觑,良久,夏侯徽才道:“难道粲哥哥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我觉得他是真正的风流多情,对每个女孩都好?”

    蔡琰思考了一会,才道:“真正的他么……或许远没有他表面上那样完美,至于将女人当作玩物的说法,也太过偏激了一点,这个世上一般的男人都想要娇妻美妾,但是嘴上却不会肆无忌惮的说自己好色,或许也只有他才能说出‘妇人者,才德不足论,自宜以色为主’这样的话,其实吧,这荀小郎太过年轻任性,等到真正定性下来,或许便能成为一个好男人吧。”

    夏侯徽觉得蔡琰的话说得很有道理,虽然她也知道荀粲有很多女人,心中也微微有些介意,但是以荀粲的身份,自然拥有这样的资本去猎取更多的美女,所以她自然就当眼不见为净了,她这时不由问道:“那师尊我该怎么办呢,难道是一味的主动吗?”

    蔡琰淡淡道:“反正你不是喊他‘粲哥哥’吗,你就以妹妹的身份伴随在他的身旁好了,时不时可以发生些小暧昧,顺便也用你的身份,打消那些对荀粲有非分之想的女人,要知道,这个世上永远不缺那些不自量力的女人。”

    夏侯徽闻言,不由赞叹道:“师尊果然什么都懂,嗯,我听师尊的……”

    蔡琰在心中微微一叹,媛容,你也是在自不量力呢。

    荀粲这时随意进入了一家悦来楼,看着悦来楼中络绎不绝的客源,心道这悦来楼给荀家带来的利益比天一雅阁还要多,果然走底层路线同样也不失为一种极好的赚钱方式,毕竟奢侈的享受仅限于达官贵人而已,而用悦来楼来衬托天一雅阁的高贵,也不失为一种极妙的经营方式。

    而且,悦来楼的存在,比起天一雅阁来说,更加容易获得市井间的一些小道消息,荀粲看似毫无目的的来这里随意点了些花生米家小酒之类,实则却是向店小二打听到了一些洛阳之中的消息,他可没忘了江哲与兄长对自己的提醒。

    这时,荀粲忽然又在不经意间听到了两个落魄文士的交谈之声:

    “听说了没有,原来那公子榜首昔日所作的《阿房宫赋》与《师说》是有他人代笔啊……”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人言公子榜首荀粲琴艺无双,极善诗文,难道是假的不成?”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那两篇文赋而已,至于公子榜首在琴道上的造诣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而他那婉约派的词作也无可辩驳,但是就那两篇古文很令人质疑呐,毕竟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应这件事情,不得不认为这是一种心虚的感觉啊……”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啊,听说马上公子榜首就要从蜀地回洛阳了吧,到时候他估计就有麻烦了。”

    “不错,那位公子榜第十位的琅琊诸葛氏的诸葛诞,可是等着看那公子榜首丢脸呢,如若公子榜首无法当众作出辞赋一首,绝对会让他的声誉扫地啊!”

    “对对对,嫉妒公子榜首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即便公子榜首的琴艺再出众,但完美的他只要有一个污点,很快就会被人拿来利用……”

    ……

    荀粲知道一些消息后,脸上的神情愈发变得闲适从容,这个诸葛诞可真是一只不依不饶的疯狗,现在居然化身为打假第一人了,这轰轰烈烈的“代笔门”事件就是这家伙弄得愈演愈烈的吧,真是麻烦呢……

    很不幸,虽然文章真的是我抄袭的,但是,我还可以抄出更完美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 针锋相对

    第六卷 半缘修道半缘君]第三百七十八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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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学可以称得上汉代自古以来的最高学府,汉武帝时,董仲舒上“天人三策”,提出“愿陛下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的建议。汉武帝建元六年在长安设太学。太学之中由博士任教授,初设五经博士专门讲授儒家经典《诗》、《书》、《礼》、《易》、《春秋》。宣帝时博士增至十二人。

    王莽当政时又增至三十人。学生称为“博士弟子”或“太学弟子”。太学初建时为50人,汉昭帝时增至100人,王莽时增至10000人,“博士弟子”有免除赋役的特权。“博士弟子入选”,内由太常负责选择,外由郡国察举。武帝还下令天下郡国设立学校官,初步建立起地方教育系统。

    而后经过战乱之后,北汉建武五年,汉光武帝刘秀在洛阳城东南的开阳门外兴建太学。后来汉明帝刘庄还到太学行礼讲经。汉顺帝永建元年,对太学进行了重修和扩建,费一年时间,用工徒十一万二千人,建成两百四十房,一千八百五十室。所招学生称之为太学生。

    其后,太学生人数多至三万人。汉灵帝熹平四年,为了刊正经书文字,刻成有名的熹平石经,树立于太学门外,全国各地来观看和抄录经文者,络绎于途。太学在培养人才和促进文化发展等方面都起到一定的作用。

    而后北汉的黄巾之乱使得整个太学及教育系统都造成了极大的破坏,私学也因此兴起,典型的代表自然是颍川书院了。

    此时的魏帝曹丕在篡位之后就恢复了洛阳的太学,有博士十九人。太学生此时增至千余。时按照科举之法,通过考试的可补掌故、太子舍人、郎中等,也即是说,进入太学便意味着有了一个进入官场的途径,而正因如此,诸多学子趋之若鹜,而原来的十九位博士已经远远无法满足学生们的需求,而一力促进太学发展的曹丕,自然要到处招聘真正博学的人。

    这样的人,名气越大,自然越好,现如今,公子榜排名第五的大名士何晏已经进入太学之中,担当博士,不过因为年纪未满五十而为人诟病,至于原因下文会细细阐述,而昔日那位一直被荀顗压一头的公子榜眼曹爽亦在太学之中发奋学习,有朝一日必定会一鸣惊人。

    公子榜排名第十的琅琊诸葛诞同样也拉了一大批颍川书院的学生进入了太学,不过这并没有对颍川书院造成多大的影响,倒反而让颍川书院真正成为了一个纯粹学术的地方,气氛好得惊人,打个比方,这颍川书院就好比后世现代中的中国名牌高中,学习氛围最浓,而太学就好比中国的大学,对喜欢享乐的人来说,更像是一个妓院,不过也不可否认的是,太学中有最强大的师资力量和最强的硬件设施,其占地面积,也比其他书院大多了,毕竟这是真正的皇家学院。

    卫泓从蜀地归来之后,生命得以延续的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挥霍自己的身体,而是精心的保养,他已经立志进入官场,并希望可以成为河东卫氏的家主,身为一个家族的家主,就必须要在官场之上拥有高位,就如同荀家的那位年轻有为的家主一样。

    因此,他也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太学,毕竟那是进入官场的最快捷的途径,虽然他对自己的学识有充分的信心,但是对于科举考试的形式和内容还比较生疏,而太学在这一块有针对的指导,这也是太学最为吸引学子的地方,若其他书院还是只传“道”,而不传“术”的话,那基本上同太学没有任何竞争力。

    卫泓的离去,使得他的两位好友王览、谢缵也跟着去了太学,至此,昔日颍川书院的三大风云人物就这样从颍川书院“毕业”了,这“三贱客”的到来,使得太学的声势更加旺盛,来太学求学者不计其数。

    此时的太学,俨然真正成为了天下学子心生向往之地,而自从颍川书院开了准许女子入学的先河之后,一手构建太学的荀顗自然也将这样的制度加入到了太学中来,而现在大众的审美观又向才貌双全的方向转变,是以只要名门贵女几乎都会去太学之中深造一番,以提高自己的身价,而一些二三流世家之女同样如此,她们还期待在太学之中钓到真正的金龟婿呢。

    总之,整个太学就成了魏国年轻人深深向往的地方,能在太学获得“毕业证书”的话,意味着以后绝对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荀粲自接到那封聘请他为博士的邀请函时,在回洛阳的路上,就仔细的将太学的制度的研究了一番,他发现这太学不愧是兄长搞出来的东西,里面的学科之全面,分类之仔细,真是让人佩服,而荀粲也发现,兄长不仅仅重视儒学,更加重视的,却是理科以及武功……

    这让荀粲暗暗赞叹,不愧是兄长大人,一眼就看出了科学的重要性,至于重视武功,便可理解为对学生身体的锻炼了,太学出来的学子,可不能是文弱书生,而北地本来就民风彪悍,这样一来,倒可以让学生们不是一味的沉浸在书本之中,而是在保证身体健康的同时,文理双修,渐渐的让整个汉族重视科学与体育……

    事实上,自从楚汉相持时期,之前的那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穿越者,早就搞出了阿拉伯数字以及各种公式之类,奠定了科学的基础,南楚的科技发展也比北汉要强,它在海上的势力几乎无可匹敌,吴王孙权自获得荆州之后,就没有北上一统中原的**,而是积极发展航海业,大力表彰那些探险家,开始了向外殖民扩张的路子……

    所以,江南之地虽然豪门世家根深蒂固,但国内的矛盾却并不尖锐,大抵是由于所有的人民都几乎都过上了温饱的生活,实在穷的没法的人,也加入了大航海的事业,积极拓展海外,为吴国所攫取的财富简直惊人,而相对来说,总是经历战乱的北方地区如今才刚刚稳定下来,还有北边的异族威胁,所以依旧有种内忧外患的感觉。

    荀粲知道,自己的这个博士位置怕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或许自己走入太学的时候,非议之声将会铺天盖地而来,按照他的年龄来说,更加像一个学子,而现在,自研究过博士在太学的特权之后,他对这个位置产生了兴趣。

    太学隶属太常管辖,“太常”为九卿之一,取“欲令国家盛太常存”之意,太学隶属太常更有其实际意义。在管理上,太常持重的是选拔总领纲纪的祭酒(校长)和学识渊深的博士(教师)。北汉规定:“祭酒”必须是“有聪明威重者”,其条件高于博士,或说是博士领袖。北汉博士须选试而后用,很强调博士的师表风范。即“既欲其为人师范,则不容不先试其能否。”所以北汉规定,太常卿每选任博士都要经过一定测试,并要上奏其能否。极为强调“德行高妙,志节清白,经明行修”的选任标准。由此可知,博士官的选任最后要由皇上审定。而且选任时要有官员保举。其举状要写明被举人的品行、礼法、学识、身体状况及家族属行为是否合乎礼度等。并且规定选任博士年龄限制在五十以上。

    虽然现在北汉已经被魏国所取代,但之前人们对博士的印象已经算是根深蒂固,必定是上了年纪的大儒,而如今荀粲却陡然要被任命为博士,虽然可以让荀粲的名气再一次增加,但他的年纪毕竟太年轻了,而且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著作,肯定会遭到舆论的非议……不过,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对策。

    就在他马上要回到洛阳的时候,此时在太学之中,却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在太学那最为标志性的建筑,孔子雕像后方的那幢巨大的宫殿之前,公子榜排名的第十的诸葛诞在诸多学子的围观之中意气风发的读出了手中的一首足以能够流传千古的名赋——《感甄赋》: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辞曰: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曹植于黄初三年因为封为鄄城王而入朝,魏帝给了曹植一条甄洛的玉镂金带枕,曹植见之,不觉流泪。

    曹植当然不知道,那位宓妃正在荀粲的家中盼望着她的荀郎的宠幸,而巫山的那位神女(诸葛芸),也正在怀念荀粲的面容……

    诸葛诞读完曹植的《感甄赋》之后,用十分具有煽动力的语气说道:“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足以流传千古的名赋!此赋以幻觉形式,叙写人神相恋,终因人神道殊,含情痛别。辞章之华丽,用情之深刻,真是令人叹息!因此,曹七步才应当算是我们魏国的文坛领先,至于那位欺世盗名的荀粲,只是徒令人笑话而已!”

    诸位学子听了诸葛诞的话,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