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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你有没有跟条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对于魏无斓质问的语气,张婕不悦的回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该说’。”

    “你跟条子说了什么?”魏无斓沉下脸,换了个问法。

    医院在接受枪伤病员时,会上报警方,沧忠信的死活他不管,可如果让警察查到沧忠信那,没准也会揪出展暮买凶杀人的事,在这里谁也不干净。

    他不确定张婕是否看到了整个过程,如今无论是谁,最好什么也别说,一切都得等展暮醒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张婕撇开视线,将目光凝注在床上的男人身上,她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淡淡的说道: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143晋江独家首发

    魏无斓瞥了眼床上的展暮,原本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

    靠着墙边,他慢吞吞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刚要点上,张婕便瞪了他一眼。

    “魏先生,这里是医院。”

    清冷的女声在病房中回荡,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模样,魏无斓悻悻的收回手,抚着突突直跳的眼皮坐下: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在他的印象中,张婕一直是个能力极强的秘书,既漂亮又勤奋,重要的是,她从不掩饰自己对展暮的爱慕。

    打了个呵欠,他无聊的斜睨着床边的女人。

    对于送上门的艳福,还是个漂亮女人,谁会傻得去拒绝。

    男人逢场作戏实属平常,更何况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家里养一个,外头藏一个……

    而原本他也以为展暮会欣然接受。

    可在数月前,张婕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冷不防的给人事部递出了一封辞呈,没过多久他听到她进入了某个企业的消息,再后来这个女人就渐渐的淡出了他的视线。

    张婕张了张嘴,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心中一阵苦涩。

    几个月前,当展暮委婉的告知他不能接受她的爱慕并提出了几个适合交往的对象时,张婕的心便碎了。

    他或许永远也不知道,早在第一眼,她便深深的仰慕着他。

    而当她踏出社会,见识到他在公事上的冷静、睿智时,这种仰慕便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加深。

    蓦的,她目光哀怨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我不懂。

    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张婕骨子里有一股傲气,她不容许自己低头去奢求男人一星半点的怜悯,所以在隔天便倔强的递交了辞呈。

    她对自己有信心,以她的能力不论是去到哪里都可以过得很好,而她也确实办到了,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工作,并渐渐将展暮这个人淡忘。

    可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奇妙,她越是不想记起,可往往在午夜梦回间,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出他的面容。

    正巧她呆的公司与沧氏在生意上有所往来,所以在前几天她跟着经理一起出席了沧家老二的葬礼。

    其间,她总是不自觉的关注着展暮的一举一动。

    她没有办法管住自己,几个月的分别,她非但没能把他遗忘,而对他的思念,反倒是逐月加深。

    她知道自己是这个行为就是犯贱,可道德、理智、在爱情面前,通通形如虚设。

    如今她想遵从自己的心,既然忘不掉,那么就沉沦吧。

    所以在沧忠信与展暮这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时,她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

    展暮安静的躺在床上,立体的五官英俊如昔,只是脸色和嘴唇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取出子弹后,医生给他进行了止血与消毒的工作,这家医院规模较小,医疗设施当然不能与市里相比,可庆幸的是他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而且在送医及时的情况下,痊愈后不需要担心会留下后遗症。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从远处刮来一阵大风,生了锈了的玻璃窗被吹得“嘎嘎”作响,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张婕将视线抽离开来,回头正想给魏无斓提个醒,这地方虽然还在b市的管辖范围内,可也偏近郊区,四周全是黄泥地,一旦下起了雨,他再想驱车离开,也没那么容易了。

    可刚回过身,就瞧到了魏无斓熟睡的身影。

    这两天为了展暮的事,他也没怎么休息,如今找到人了,整个人便松懈下来,然而人一旦放松,原本抑着的疲惫反倒是上涌了,也不管场地,他趴在桌上便沉沉的睡去。

    半夜,刘姐被一阵哭声吵醒。

    她起身往一旁摸索,“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

    看着空荡荡的床位她心头一惊:

    “小蓝?”

    浴室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哽咽,听出是沧蓝的声音,她悄悄松了口气,下床开了卧室的大灯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哭声渐小,这才朝浴室走去。

    沧蓝背对着她蹲在浴缸旁,抱着展暮的枕头低低的抽泣。

    她将脸埋进枕巾里,尽量压低了嘴里的哭声。

    目光落在她不停轻颤的肩头上,刘姐突然想起了沧蓝在前两天里,眼睛总是不时出现浮肿的事,开始她还没怎么在意,只以为她是晚上没睡好的关系……

    “小蓝……”刘姐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目光微敛。

    “怎么哭了?”

    睫毛微微抖动,沧蓝掀开眼脸,小声唤道:

    “姨……”

    沧蓝虽然傻,却也极其敏|感,刘姐对她来说不及展暮亲,那就是个外人,她不能给外人添麻烦,就如同她在沧家的那段日子,除了冯元照与丽姨,这两人看着较为亲切外,其他人她是不敢去吵扰的。

    她瞅着面前的妇女,眼中泪光闪烁,犹豫了一阵小心翼翼的问道:

    “叔……是不是不……不要我了。”

    刘姐脸上的笑容一僵,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乱说什么,先生那么喜欢小蓝,又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很晚了快睡吧,说不定先生明天一早就回来了。”

    沧蓝在她怀中抽噎,刘姐的安抚起不到什么作用,如今除了展暮,谁也无法消褪她心中的惊慌,她当然会害怕,毕竟从一开始展暮便给她灌输了一种,她只能依靠他一个人的思想,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逐渐的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然而她从未想过,展暮如果不要她了,以后再没人肯要她了,她该怎么办?

    *****

    魏无斓自从找到展暮后便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也忘了给刘姐报个信,在医院里随便找了张床位,躺在那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刘姐也有家庭要顾,所以她并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时的陪着沧蓝,幸好在隔天,等魏无斓醒来后,给她打了个电话。

    知道先生没事,她便放下心来,交谈了几句后,她决定先把沧蓝带回家中,有时候白天接到工作,便让儿子代为照顾。

    刘姐的儿子随母姓,叫刘平,是一个正值叛逆期的高中生。

    对于牺牲游戏时间去照顾一个傻子的事,刘平自然是不满的,可他也不能忤逆母亲的意思。

    所以常常是明里一个模样,背地里又是另一个模样。

    刚开始,在刘姐出去工作后,沧蓝肚子饿了还会去敲他的门,后来挨了揍,便不敢再去了。

    刘平的揍法跟展暮的不一样,他怕被刘姐看出来,所以没敢碰她的身体,只是扯着她的头发,也不管她是不是大着肚子,把人从屋里拖出来又拖回去。

    如此反复下,沧蓝是老实了,每次看到他就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刘平瞧着她那模样,开始心虚,他也怕被人瞧出来,所以在事后总是对少女施以威胁,狠话说尽,唬得沧蓝是一愣一愣的,最终也没敢跟刘姐提起。

    而刘姐特意给她做的饭菜,到最后全都进了刘平的肚子里,至于沧蓝的午饭,也就被一碗泡面随便打发了。

    这事刘姐是不知情的,看着两人明里和乐融融的模样,还真当他们感情极好,甚感欣慰。

    沧蓝长得本来就好,皮光肉滑柳眉大眼的,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那一双小手跟没有骨头似得,攥在手中跟捏着一块软玉无甚区别。

    刘平正是发育期,正是男人最容易冲动的阶段。

    每天看着沧蓝在自己面前晃悠,凝着那两团鼓胀鼓胀的胸|部,真恨不得直接把她扑倒了,往死里的操……

    而时间长了,沧蓝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看着她的眼神,就跟展暮盯着自己的时候差不多,可区别在于,展暮的--她不排斥,而刘平的--她却甚为反感。

    所以每当刘姐不在的日子里,沧蓝是能躲就躲,有时候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里,肚子再饿也不肯出来。

    刘平长得像他爸爸,一米六几不到一米七的个头,也是瘦巴巴的没几两肉,他跟他爸不止是外貌相似,就连那性格也差不多。

    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一类。

    然而这天刘平在看了一部朋友传过来的片子后,顿觉全身发热,正巧刘姐外出开工,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把手伸|进|裤|裆|里,推开房门果然看到了沧蓝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她背对着卧室,盯着电视里的叮铛正看得井井有味的时候,冷不防被人由身后抱了个满怀。

    夏天衣服本就单薄,更何况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件宽松的孕妇裙。

    将手伸|进|她的腋下,刘平从后方蓦的裹住她的胸|部,张着五指,把那一团肥肉抓在手里使劲的揉捏。

    沧蓝疼得“啊”了一声,回过神后便手忙脚乱的挣扎起来。

    “痛……痛……”她拍着他的手哭喊,刘平的力道不像展暮,那是真的使了狠劲,一双手把她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最后干脆把人推在沙发上,撩开了裙子,就要强c进去。

    “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干|死你。”他心虚的往门口又看了眼,这种老式公寓的隔音效果不好,深怕沧蓝的哭声被邻居听了去,他赶紧用手把她的嘴捂上。

    剩下的一只,则继续在她身上乱摸。

    沧蓝对于他的触碰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她抬眸盯着陈平狰狞的嘴脸,胃里突然一阵翻涌,最后“呕”的一声,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

    下午六点,当刘姐买了菜回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刘平的身影,反倒是发现了正坐在地上发呆的沧蓝。

    她靠在沙发旁,身上沾满了呕吐物,就算看到她进门也没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沉默的戳着自己的手指尖。

    刘姐放下手里的菜篮子,朝卧室唤了声,等到刘平出来她呵斥道:

    “臭小子,成天只顾着打游戏,我不是让你看着她吗?怎么吐了?”

    刘平睨了眼地上的沧蓝,厌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