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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都说个什么呢?战略目标最重要的是你母亲,没有你母亲,怎么能把你们两个给生出来,所以战争来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保卫那些母亲们。以后谁再敢强调自已是战略班级,老子让他种菜去。”

    虽然些事就至为止了,但是这事传到别的连队去后,也便成了别的连队的笑话,见到三连的同志后就称三连为国家一级战略连队了,看到营门只有两个哨兵时,又说了:

    “国家级的战略目标就是不一样啊,连站岗放哨都是两个人,而且还配备大狼狗一条。”

    为此,连头因为烦恼半年。

    每天干的事不一样了,以前开药方拿手术刀的手结果没有拿上枪,倒是左手一个水桶,右手一块抹布,这样的对差让我并不能接受。都说新兵下连时,老兵们总会给一些事儿,算是立个下马威,让新兵们懂得尊老爱幼,其实这样的事儿,全世界的军队都会发生,当然我却是没有遇上,我想一定是我肩上的那条一杠一在作怪,你一个老兵怎么牛也总得给军官一点面子吧。有时连张班对我说话的语气也很客气的,在下连的第三天我就要把那一杠一换成个列兵肩章,但是排长却把我骂了一通才算没有换成。毕竟现在好多老兵士官挤破脑袋就是想弄个体杠杠星星的,你可好了,还不想当呢?你以为军纪是为你写的,想改就改啊,那时我才明白在部队的连队里有时想当个军官还真不容易,不仅军事技术要过硬,思想要过硬,重要的是和周围的人相处得过得去吧。而且有的还要花一大笔钱去保送去军校。这些啊,这些事儿啊,我不说了,有时想想都心痛,有时一个克克业业的老士官就因为没有钱可以就永远和军官绝缘。后来我就觉得自个太幸运了,一进七院不久居然能混个一杠一的,而且那时我也算个什么助理医师的角色吧。我想那是,后来我才知道了,当时李良本来申请了几个大学生军医的名额,结果被大军区那边给抢了,别人也觉得这事好像也不地道,便很客气地给了他两个提干的名额,而我刚好是唯一自愿到七院的,所以就沾上了光。

    每天早上跑过操,做过体能课目后,便是一些步兵操练,虽然油给班算是后勤部分了,但是对于一些基本的操练没有少,但如格斗,步兵单兵操练并不是太多了,大多时候也只是要求我们能合格就可以了,或者说如果我们当步兵冲锋的话,铁定是炮灰角色,如果被遇伏的话,我个人觉得,还真如张班说的那样,被歼的命运还真不好说,毕竟和步兵不同的是,我们在驾驶室里,逃命的机会很少,如果打中油料的话,估计到时连个骨头渣也没有了。有次刘亚平在一边看我边擦车边说道:

    “擦吧,擦吧,好好擦吧。每次我擦的时候,怎么感觉都像在擦自已的棺材。”

    “怎么这样说呢?”、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还不是觉得,油车一旦被打中的话,这个铁疙瘩不就成了我们的棺材了么?我看,这样也不错,啧啧,到时候连都分不清哪是方向盘哪是人了。同志们来清理我们的时候,把车门一打开,就哗哗地掉下来一堆黑色的粉粉,都不知是座椅还是人肉渣渣呢?

    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但这家伙还没完没了的。

    “当然了,这样的机会是百分之二十了,还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是,车体一旦爆炸的话,哎呀呀,那就我们可以飞起来了,当然了是骨头飞起来了,然后呢?就会有一个圆圆地东西在天上飞了一下后便掉到地上了,啊,老天爷一看,这不是那个叫亚平同志的脑袋瓜子嘛,哎呀,看那肠子还在燃烧呢?嗯,估计八分熟了。哟,再看看我们的加驾驶员张辽同志,以后就可以为人民减少浪费啦。为什么呢?现在胳膊肘儿啊,腿儿啊,小手指啊,都为祖国的绿化作贡献了,嗯,这样国家也可以节省一点化肥了,也少了环境污染,真是一举两得啊。啊,油给兵好啊,当油给兵好啊。生前为战略部队,死后为绿化作贡献,肠肠肚肚,手手脚脚,用不几天就成了肥料啦,都省了火葬费.”

    “啊”

    我有种呕吐的感觉。

    “神啊,你救救我们吧,让他不说话三天行不行。”张辽在一边说道。

    听到这话,我突然想起教士那小子,不知他们现在在哪?怎么样了?而听到刘亚平的话后,我有点后悔的感觉,油给班怎么看都像是个能进不能出的黑店。

    第十六章:我有油给兵(二)

    “刘亚平,你在干嘛呢?又来你那一套新人教育了?”李班副的话从后面响起。

    “哪是呢?班副,你看我这不是在加强袁成同志的心理教育么?油给兵如果没有这点心理素质,那那能行啊?我们这也不是为了让袁成同志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嘛。”

    “还心理障碍了,别人没有那回事,我看啊,都被你说成还真有那么回事了?如果觉得闲得发慌的话,要不,来五十次加油作业?”李班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报告班长同志,我突然想起早上还没有清扫油库呢。我现在就去。”刘亚平说完一溜烟地跑开了。

    “不要听他们胡说了,这事纯粹逗你开心的。这几个小子,没事就爱瞎吹牛,虽然这油车在平常人眼里看起来是挺吓人的,事故也觉得挺多的。我告诉你啊,不是那回事,除非你真没事吃饱了撑着,拿个明光去点下,那我就不敢保证了。呵呵。”

    “呵呵,是啊是啊。班长,这些道理我懂。”

    我们每天除了一些军事课目外,本班业务会干些什么呢?到了油给班我就总结了一下,有三点:清洁,作业技能与安检。当然除了这三点外还有许多许多的比别的班要多的小事儿和注意项目。

    先说清洁吧,每天我们都会定时地清洁油库,车辆,车库,工具仓。油库在地下大约近七米深地方,后来我看到一些部队干脆把油料基地建在深山里面。在地下七米深的地方,除了原子弹或非常规地钻地炸弹外,哪怕里氏十级地震也难把它给破坏了的,具介绍,整个油库是用特种钢筋水泥建造的。高达十三米,上方是一个圆穹形,面积大约有二千多平方米的样子,里面设有四车道。大约在战时能储存油料近一万吨。而且另建有备用出口一条。虽然在地下七米多深,但是里面的通风条件还是不错的,里面是用冷灯源的,还有一万公斤的电动葫芦两台。库门以前是电动的,后来考虑到如果战时停电就麻烦了,后来双改装成两式启动门,一个是电控的,另一种进液压式的。在进门时必须插入门卡,否则机枪一定会把你扫成个马蜂窝。当我第一次从地面通过近一百米的通道才进入油库,看到地高大七米的的大门时,看到张班又是输密码又是插卡,验指纹的,然后我也验了指纹,我这时才有一种高科技的感觉。进门后就闻到一股柴油味儿。

    “怎么灭火车这么少?”我一进门就问道。

    “你看上面。”

    顺着张班指着的方向,在库顶是一条条粗大的管子,上面布满了直径大约十五公分的喷头的样子。

    “那些喷头就是灭火器。”

    “在这里。”张班下车后就带我到一个高台上指着很是让人心生震撼的油库,里面大约有十个大型油罐,十五中型油罐,十五个小型油罐。然后右边全是地下油罐。一根一根粗大的油管整齐的排列在每个油罐边上,两座重点型电动吊车在最后的一角。站在这样的危险的地方,还真让人心里不由的发虚。

    “这里,每一个人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发虚,当年我也是一样。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这里也算是中国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除非你把炸弹带到这里面,你面外面是休息将其让它消失了。在离地面近七米深地下,先是用高硬质水泥筑了一个油库大的样子,然后用五百根厚三十公分宽近一米的大型钢模一个接一个地焊在一起。然后加了一层反红外,反热探的特种材料的库层。当时花了近五年时候才建成这样的一座地下反核战后强震的油库。”

    “靠,如果是全世界打核战了,老子躲在这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心里这样想到。

    “在这里面的储油量,能支持一个师坦克群的三个月用油料。每五年,这里的油品都会重新换一批。这里的汽油和柴油都是全世界最好的品质啊。只是可惜啊,如果把空军的航空油这里也放在这里就好了,这样我的油品就齐全了。”

    我晕,这是什么事儿啊。有了这么大的油库还不满足?

    其实对于地下油库来说,大多时间注意的是里面的空气质量,如果长时间不通风的话,那些油气就会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后果是相当的危险的。而在这里并不是每天都需要清洁,差不多每隔三天就会检查一次。在这里任何有高温的东西,或易燃易爆地东西是禁止的,油车加油也是用一根十五公分粗的管子经过三十米距离拉到加油台给车加油的,而且面的两座有重型起重机一般来说一年都难得用一次,但是每过一个月都会让专门的保修员过来保修一次。而我所说每天要清洁的油库则是我们另一个平常用使用的小油库,说仓库更恰当一点。这个大型油库虽然我们班有使用权和开启权,但是警卫力量并不是我们一个班的,而且整个三连的力量。而后来我才知道,三连在l团来说,兵力在整l团的军事布署最中央的地方,还真算得上一个战略重地。此油库只有在特级战备的情况才会使用,当然了,每五年都会把里面的油品给放出给别的部队使用,然后再换新油。虽然这么大的一个油料基地,但如果在使用起来,实际上要四五个人就行了,因为一切都是自动化的。张班曾很牛的说道,这样的一个战略性质的油料基地,他一个人都能操作起来。其实他说这话时,的确是有点根据。

    我们的地上油库是一个地上油库,每天千篇一律的打扫,保养好消防器材,保养油管,工具,还好的是每人都对有副胶手套,所以并不担心会沾上油之类的。所以保养这一块还算是幸福的事了。但是对于作业技术这块就一样了。

    当我第一次拿了个重达十公斤的灭火器时,感觉挺沉的,而这项课目的要求之一就你得把这十公斤重的家伙拿着跑五公里,而且这不算,你还得戴一个三防面具,大多时候灭火的时候能穿一套的防火服那就安全多了,所以你还得穿一套消防服之类的防火装,当然那是迷彩色的,和消防队的桔红色不相同。当你穿着那一套时等于全身都给封得严严实实的。一种很闷的感觉涌上心头。然后你就跑吧。过滤过后的空气并不一定是清新的,虽然说那套三防装的透气性不错,但是时间不长就有味儿了。

    第一次的时候,当我跑了个二公里的时候,开始想反胃了,但是却不能掉下队了,但挺着又跑下去了。

    “呼吸,注意呼吸节奏,三步一个呼吸。不要想体味好不好闻。”

    由于有个面具,所以张班向我叫道。

    但是很快让他们失望,差不多三公里的时候,我就吐了,胃里的东西一下子全吐了出来,面具里一子充满稠稠的东西,一股胃酸味儿让人不住地想呕吐出来。当我要摘下面具的时候,张班在一边喊道:

    “不要摘,不要摘,过了这个关口就好了,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要摘。”

    我操!老子死了算了。

    李班副和张辽在边上一见,干脆从两边扶着我。这时他们一手抓着一个消火器,一手还要来扶我,本来想推开他们时,但是手上却懒洋洋的。

    当五公里下来的时候面具摘下来的时候,我一下子爬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而整个人三班站在我后面却没有什么,等我差不多了,张班才把我一把拉了起来,递给我一瓶生理盐水才说道:

    “小口小口地喝了它,还算不错。”

    后来我才知道,他所以说还 不错不算是在安慰我,虽然有好多战士在第一次时的情形和我差不多的鸟样,但是有些当场实在受不了把面具摘下来的不少,但像我这样能坚持下来的还真不多,其实他也知道,最后差不多一公里,我都迷迷糊糊的了,差不多都是被扶着完成那一公里的。但是这样我却整下上午都浑身是力的,直到下午才好了那么一点。第二天比第一天好多了,一个星期后能马马虎虎地跟上他们的节奏了。

    以前以为油给兵远远要比野战部队轻松得多,我刚来油给班的时候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一个星期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别的部队大多时候跑操有时也会是轻装上阵的,但是我们每天都这样一个操行,不论春夏秋冬,而我刚好去的那时候,也算是新疆天气最热的月分了 ,差不多每次跑完后就像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个月后,我后背和老兵们一样加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长达五十米的油管,放心,那玩意儿在身上绝对有十多公斤。也就是说你一个星期除了周日外,有六天你得这样负重二十公斤地跑着。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油给兵的体能和侦察兵的体能差不多的。

    有一点消防常识的人都知道,当油燃烧的时候,千万不要用水去扑火,因为油比水轻,而且水中含有氧气,在高温时会给分解出来,所以这时的油会越燃越旺,最好的办法是用干粉灭火器或用细沙或细泥之类的。当年伊拉克打科威特时,被盟军给打退回伊拉克时,伊军便点燃了科境内的许多油田,当时联合国让成员国派出灭火队去科境内灭火,而一些大型油田对于传统的二氧化碳干粉或细沙根本不管用,其中对于十几个大型油口,许多国家想了n多的也没有搞定,最后一个中国工程师提出一个大型的想法,就是用装有压缩可挥发的二氧化碳的炸弹,用飞机空投去炸油口。理论是当炸弹的爆炸范围大于油口时,会形成个无氧带,这样油口没有氧气的支撑自然而然的会灭了,当然这样的方法威胁也极大,如果炸弹威力的没有达到理论值的话,那么后果就是油口会变大,后面的事,大家都会想到了,但最后这个方法还是实行了,因为没有比这一个风险性更高,收益更大的放案。实验的结果当然是成功了。所以说,在这方面,我们所要学的消防知识并不比专业的消防战士少,或者在某些情况下,我们的装备比他们的更精良,可选方安案也会更多。

    为了提高我们消防的效率,我们的训练和除了有和消防战士一样的基础科目外,更着重的是战场实练。我们常常在一百米障碍上全身防护装,拿着灭火器跑啊跑的,然后可能在中途或终点总有一堆燃烧着的物体在那里,你得以最快的时间把它搞定,然后再继续跑下去。通常这样十次下来,我也快倒了,好在并不是天天有这样的机会搞这科目。

    见过加油站加油吧?当车一停下来的时候,熄火,拿油枪,加油。这个过程我相信大多数人都很熟悉。 而我们一般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是也不完全是这样。为什么呢?如果在战地上不可能就因为加油把发动机给关了加油吧,在战地上大多数时候不会这样的,所以这就要求我们在加油的时候,不仅快准,更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要注意不能让油洒出来,这些都有要求的。

    为了练习把油枪能一下子给放到输油口中,而且要求在中间的过程要行云流水。所以我们常把油枪在二十或三十公分远距离对准一个大约五公分的口子练习,本以为一件很好做的事,结果在刚开始的时候,大多数人却往往要么撞上油口一下,要么就完全没有撞到油口上。而这样动作你就百次几百次地练习吧,时间长了右胳膊肘儿就会酸痛得动也动不了。

    我记得第一次拿起油枪时候,还不到一百次的时候,两公斤多的油枪却像有万斤一样的重了。张班在一边见到,便示意让我让开一下,然后他拿着油枪,对准油口,一下又一下地伸进去拿出来,伸进去,拿出来。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的偏差。

    “发力的时候,以腰部发力,不要紧张,一定要心平气和的,你的眼睛盯着油口,想像一个它很大,就像有一米大吧,然后就能放进去了。刚开始慢慢地来,感觉一下这种过程,当手臂形成一个习惯,这时每次再一次一次的加速。这样练,准能行。”

    我照着张班的话,练了几次后,还真行啊。这时我突然感谢起在七院那段因为打针练习臂力的时候,如果不是那样那样拼命地练习地话,我也不会这样很快地入手了。一般来说,新兵如果用心练习的话,大约一千次后也就差不多了。用医用行业的述说就是同一个的动作,肌肉在千百次的练习下,肌肉便产生了记性力。

    而这还是没有结束,右手练了还要练左手。大多数人都习惯用右手做一些主要的动作,左手却要做一些辅助性的动作,比如打枪一样的,按板机的大多数是用右手,所以大多数国家的制式装备在设计上都偏重于右手设计。但是张班的理论时,如果在战场上,你的右手受伤了,那怎么办?当然是用左手了,所以在加油这环节上得学会左右开弓吧。

    有时候,在实现中,并不一定是车辆在加油时并不是会靠近油车,可能是离油车很远也说不完,而这时就会使用到油管了,在使用油管时,又设及到另一个科目,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里面的学问还是有的。这就是油管输油作业,我们称之为管道输油。在地势较平坦地方就好说了,像消防员一样把油管往地上滚,滚到目标车辆就行了,然后就是将油管卡口接到油车上,油枪放到输油口就行了。但是大多数时我们会练习接油管卡口和接油枪。虽然这个活儿在很多人眼中看起十分简单,不外乎就是两个目标的卡口一对接,然后拧拢在一起不就行了么?的确也是这样的,但在部队那样事事讲求效率地思想下,虽说个简单的事儿,也要讲究个所以然来。首先是对准,接合,拧紧,检查,然后输油开始。其实长距离输油有个不好的是油输完了以后,油管里还有的,这时你得一点一点地把管子收起来,不小心就完了,油掉到地上了。还好的是,我们在油管的另 头有个小型马达可以把油管的油吸回来,但是平时就没有这样么好运了,练习时是不会装吸油马达的。

    对于我们来说有一个怕的问题是油管破损和油罐破损问题,虽然有了专业的工具与材料去解决,但是怕的是在输油过程中出现这事怎么办?但这是这事不能说不会发生。对于小口径的油管还好说,如果裂口不是太大的话,直接用粘贴剂粘压在油管上,然后用钳子夹住就行了,如果是大口径油管的话,两个人一起作业,一个人抱起油管离地面,另一个人就马上用特殊强力胶带开始缠绕,当然这事儿一个人也能做,只是没有两个人方便了.也许最麻烦的还如果油罐被打穿了那怎么办呢?而且压力那么大,一般的材料是很难堵住的,最好的方法是电焊,但是那和找死没有区别的。而我们常用的方法就是用一块特殊的塑胶,它的张力和粘性特好,哪怕上面粘了油。当然这样的方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有时,连我自已都觉得在码这些字的时候都很哆嗦,但是当我回忆时,让我好好回忆一下,不管是有聊的事还是无聊的事,都让好好回忆一下,你们说好么?

    当我站在蓝天下,望着那清澈的蓝天,不知道你可过得好么?那时,你并不知道我早已不在七院了,期间你的信都是李良或院里的人转发给我,他们没有告诉你我已经不在那里了。而我的回信大多时候只是数行字而已,因为不知道写些什么,不想骗你,所以干脆不说。

    大约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和三班处得不错,但是呆得越久,心里就越失落。因为这里并不是我想呆的地方,有时真恨李良,如果当初他爽快地答应的话,我也不至于在这里,说不定早去了侦察连,而现在一切都成了梦,好想从没有发生过。

    第十七章:我们油给兵(三)

    当一个人面对实现,没有勇气去争取自已的希望时他一定会变得平凡起来。

    油给班离的不远就是连队的农场,连里一百多号人的吃喝都全靠那里,农场那里种什么,我们就只能吃什么。如果一年四季都种黄瓜的话,我们就只能吃黄瓜?才怪。有段时间当我训练完了或没有事的时候,我都会去农场。因为油给班会让我想起自已心里的那些事儿,这样会更加压抑。而农场那里虽然不能说是山清水秀,但是起码不是油给班吧。时间一长,也就和农场的人熟了。农场那里只有四个人,还记得和我最熟的是一个胖胖的士官,在农场他就算资历最老的士官,他人长得胖胖的,不穿军装倒像个企业家的风采,而穿上军装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如果再胖几个大号,就像以前电视剧的那个哈儿司令,他姓霍,我叫他霍胖子或胖子。没想到的是当我离开油给班后,在很多时间以后的一天再见到他的时候,那时成了我的老板,我给他开了几个月的车,而那车在那个市里,仅此一辆。可以想像到他混得多牛叉。

    “胖子,在切猪菜呢?”我过农场后找到他,他正在把那些玉米光棒子打碎后,再拌些大头菜的叶子,做成猪饲料。

    “哎呀呀,你这样能把猪养肥的话,我早就退伍了。你看看,一个月都还是那样子,你不知道买点饲料喂一下啊。”

    “呵呵,我也想啊,你不知道,现在的那些饲料全是忽悠人的,之前我买了几包吃了不仅没有用,而且猪都拉稀了。我都不知道那里加了些什么玩意儿。”胖子说道。

    “饲料里的主要成分是一些微量元素和一些安基酸,有时还会加一些少量的激素在里面,而这些都有一个量的,过少没有作用,过多会适得其反。”我说道。

    “你懂?你懂的话给我把饲料生产出来看看?”胖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呵呵,这个嘛,还真难不到我,只在一平时你的猪食里加一些配好的营养剂的话,那效果出来不就出来了嘛。”

    说都无意,听者有心。当胖子听到这话时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的。

    “我倒有个主意,你说要什么原料,我托人去找。”

    “呵呵,我只是说说而已地。”我说道。

    “啊,不是真的啊,你在哄我啊?”胖子有点气道。

    “呵呵,看你那样子,跟你说笑呢?原料一般药店或医院就有,但是有些却麻烦。”

    “这你不用担心,你说出来,我去找找。我们试试,你想想,如果因为这些,让这些猪长得又肥又壮的,估计也能得个奖章。”胖子乐滋滋地说道。

    我无语,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从军理想,而胖子的这个也挺特别的,难不成到时连头给他发一个养猪状元的名头?

    当我快忘了这事时,几天后胖子找到我,然后告诉我,我要的原料他都弄到了。我倒是挺纳闷的,其中有几样东西,虽然不是国家禁止流通的,但是一般都需要专业的厂家才能生产。但当时我也忘了问他是怎么搞到的,反正他能搞到那是他的事。

    当把那些试管量具放在养猪场时,那感觉就像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现场实验室,休息日我足足花了一个上午时间才能配好一桶营养液。

    “这里有二升的营养剂,每十公斤猪料加一百毫升的营养液,一定要搅拌均匀。我想七天后就会有成效了吧。”

    老实说,我也不敢有什么把握,毕竟我做的这事理论上是行得通的,但是现实中却从来没有操作过,那几天训练结束后便跑到胖子那里看看。当看到那些猪都变得皮红毛亮,啃吃啃睡的时候,我也就放心下来,一个星期下来,结果还真比平时多长了两公斤。当胖子把猪从称上放下来的时候,就要和我来个拥抱,我马上跑得远远的,这家伙刚才还抱着猪呢。这事以后,。我便把配料的方法告诉胖子,便建议胖子把后面的那个池塘改成鱼塘得了,养此泥鳅,多种鱼类,没事也可能给他们喂饲料。胖子听了这个建议还真的向连头打了报告,连长大手一挥,居然带了半个连的人马大干三天,把鱼塘扩大三倍。

    没事的时候严然成了一名农业养殖专家。当然了,我配的那些营养绝没有加什么超量激素之类的,更没有往饲料里加瘦肉精。怎么说,不可以拿战友们的身体开玩笑啊,不然,我还是人么?而我们班得到的好处就是,全班私下的小灶水平比连头的还丰富,用胖子每次过来送做好的鸡鸭鱼肉时都会说:

    “毕竟农场的发展离不开油给班同志们的劳心嘛,这点心意是让同志们尝尝下我们的改进后的成果,有什么意见要及时提出啊。”

    有次,胖子这鸟说道:“我说袁成啊,你这才华不到农场来,太淹没你了,如果你在的话,过不了几后,我们都可以向军区供应食物了。”

    我听了这句后,几天都没有去农场。

    当我的业余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而专业训练成绩却一塌糊涂。成了全班垫底的角色,但全班同志碍于我是个一杠一也没有什么,在他们眼里我在这里更是一个过度的角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了。

    “袁成,同你过来一下。”张班叫道。

    我跟着他到了外面一处草坪中的一块石头上。

    “你知道我们班比别的班有两点是最为禁止的吧,如果违反了这两条处罚十分严重。”张班问道。

    “我知道,不准吸烟,不准喝酒。这里方面一公里都不会见到一个烟头,一点酒精味。”我说道。

    “因为吸烟时烟叶燃烧的高温可以达到三千多度,而酒精和汽油混合在一起,极会引起爆炸。但这些都能禁止。知道么?这世界上最坚固的囚笼是禁不止心的。”

    “班长,我也知道你在说我这段时间情绪不稳定,老开小差。”我小心地说道。比起我这样的小军官来说,张班这样的老士官的资历比我老得多,足够找训我一顿的。

    “按理说,你是个军官,我是个兵。但是,军官也是人,也有解不开结的时候。我知道你下到三连并不是你想来的地方,你应该想到别的连队吧。”

    在张班这样的老鸟士官面前,我这样的一个嫩鸟军官是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的。

    “我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给你说什么。但咱们老祖宗不是有一句叫什么:有志者,事竞成。我也没有读过几年书,那意思好像是说,只要努力了,事儿一定能成的。我也希望我们的油给兵也有一天能真正露脸的时候。我参加了大大小小六场演习,虽说我们油给兵是少不了的,但是每次结束了以后都没有我们的事。我是没有指望了,但你们还有。”

    张班说完后,重重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希望你,我希望你,希望你……”张班半天才说了一句:“为了自已。”

    “一个军人,面对困难,如果选择不去面对,而逃避的话,那么他连战斗的机会都没有了。军人的天性就是进攻,爬下来,再站起来,继续进攻,这个天性,我们称之为战斗精神。这就是军人精神。

    张班走后,我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都没有移动一下,在想什么呢?我忘了, 但是那天,我突然想起了好多事,心里面又燃起了希望。如果在逆流,就这样随风泊浪的话,那么我真的连去战胜困难的勇气也没有了,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告诉杨雪肖,我是为了她才作出选择。也许,这也是李良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