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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4节
    李艺珍嘲弄道:“我不喊,你不也一样杀我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霍启军——”说到“霍启军”三个字她又抬高了嗓门。

    霍启军怒不可遏的掐住她脖子,“闭嘴,我叫你闭嘴!!!”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通往天台的三个铁门几乎同时被撞开,每扇门里都冲出荷枪实弹的警察。呵斥声此起彼伏,“把手举起来——”“别动——”“举起手——”

    饶是霍启军最擅长随机应变,也被眼前突发的情况震慑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么多警察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

    冲上天台的警察足有二三十,成扇面形包围了霍启军。其中有很多面孔他都熟悉。为首的两个人一个身穿警服,另外一个没穿。

    身穿警服的是秦刚。

    没穿警服的是罗炎麟。

    秦刚铁青着脸瞅着霍启军,表情里十分复杂。

    罗炎麟保持着一贯的从容,平静的对霍启军说:“我们又见面了霍总。”

    霍启军习惯的点点头,可是却怎么也装不出以往那种圆滑的笑容,甚至连一句话都回答不出。

    他偷眼看着被绑的李艺珍,冰毒的亢奋早已化作了通身冷汗。他挖空心思想为自己辩解,可惜这一次人赃俱获,任他巧舌如簧也无力回天。

    他望着一个个怒目而视的警察和直指自己的枪口,感觉好像做了一场不真实的噩梦,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这一次,彻底输了。

    牵线木偶 24. 木偶操纵者现身11

    李艺珍这时也看到了站在罗炎麟身后的慕容雨川和陆小棠等等一些人,她都认识。立时来了底气,大声说道:“霍启军就是凶手,你们这次千万不能再把他放了。我可以作证人!!”

    霍启军悚然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不好,他要行凶……”慕容雨川话没说完,已经冲出人群,扑向了霍启军。

    霍启军犹豫了一下,赶紧后退几步,让他挡在了李艺珍身前。

    “束手就擒吧,霍启军,”慕容雨川得意洋洋道,“死到临头了还敢伤人吗?”

    霍启军气得咬牙切齿,忽然冒出一句,“谁说我要伤人了?我根本就没想伤害她……”

    慕容雨川回头瞅瞅罗炎麟和陆小棠,失笑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家伙就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硬。咱们都按住他两只手了,他也不肯认罪的。”

    霍启军明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根本没人再信,但他还是不甘心,他不能就这样老老实实的低头认罪,那就不是他霍启军了。哪怕最终难逃一死他也要折腾个痛快才罢休。

    他问慕容雨川:“李艺珍现在还好好的,你凭什么说我伤害她?”

    见他强词夺理,慕容雨川似乎觉得挺好玩儿,存心跟他调侃起来,他把身子一侧,亮出了李艺珍,“你说你不想伤害她,那让大伙儿看看,你把一个姑娘挟持到这里,绑成这样到底想干什么?”

    在他身后的李艺珍又臊又气,低声提醒他,“你是不是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绳子松开在质问他啊?”

    慕容雨川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你先忍忍吧,你现在是重要证据,没有你他更不肯认罪了。不过老实说,你现在看着也不难看……”

    李艺珍气哼哼,“我现在要不是手绑着,肯定赏你个大嘴巴……”

    “……”

    霍启军冷眼看着慕容雨川,忽然以惯用的方式反问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挟持的李艺珍,看到我们在一起就能算数吗,我还说是冯远龙干的呢,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

    “哼……”面对霍启军的狡辩,慕容雨川一阵冷笑,“我们早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你和冯远龙了。在李艺珍失踪的期间冯远龙刚好在我们的控制中,只有你进了桑拿房之后就失踪了,连自己的车也不开走故意迷惑我们。你说你偷偷去了哪里呢?”

    霍启军揉着太阳穴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发生才不过几个小你就忘得一干二净,这说的过去吗?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至于这样吧?”

    霍启军下意识的摸了摸衣兜,里面还放着剩下那少半袋儿冰毒,他寻思着说出来有利还是不说有利。吸过这东西到底有多大副作用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担心一旦警方把他吸毒和作案联系在一起作为证据,那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见他目光游离,慕容雨川知道他又在想主意,便说道:“不用想了。我帮你说吧。你从洗浴中心离开之后,直接赶到记者柴琳家将她杀死,因为她是最可能猜到你凶手身份的人。之后,你又迅速赶到了刑警队趁乱将李艺珍挟持了,带到这里来,准备再布置一个类似童幂和娄雪莉她们那样的现场,进行你的杀人游戏,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牵线木偶 24. 木偶操纵者现身12

    没想到听完慕容雨川的话,霍启军非但没有服软,反而据理力争,“这根本不算什么证据,只不过是你们故意给我罗织的罪名而已。你们有谁亲眼看到那个女记者是我杀的吗,还是亲眼看到我绑架了李艺珍?都没有吧,所以说你们指控我毫无道理。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呢,我其实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我还看见李艺珍被绑在这里,我正想救她的时候你们就出现了。这其实都是误会……”说到最后他越发理直气壮道,毫不在意面前那些警察们的反应,仿佛自己真是一个无辜的人。

    他不给慕容雨川反驳的机会,马上又对秦刚说:“你都看到了秦探长。您也住在凌海市,我的为人你应该比他们外地人都了解。你一定要为我说句公道话,现在冤假错案太多了,可不能偏听偏信,铸成大错啊。”

    秦刚原本青色的脸顿时气得发紫,霍启军话里带着胁迫,这是摆明了要把他拖下水。

    他“嘿嘿”一声冷笑,“是啊,我一定靠证据说话,决不能偏听偏信。霍总,你可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霍启军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这也是他一直纳闷儿的。他摇了摇头。

    这时,就见消瘦的身影从秦刚身后走出,“是我一直在跟踪你。”

    一看到那张瘦骨嶙峋的脸和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霍启军的心顿时就沉下了。

    如果说他还有唯一一个惧怕的人,那个人现在已经站在了眼前。

    他们两人就像一对天生的冤家对头,黑白分明,针锋相对,不斗个你死我活就不肯放手。这个人除了严雄还能有谁?

    三年前,严雄就想把他送上刑场,但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霍启军非但无罪释放,他却因此处处招受排挤,一股火拱了一身的病。幸灾乐祸的霍启军盼着他熬不过两年就暴病咽气。可是这家伙就像一条苟延残喘的癞皮狗,一直干巴巴的坚持着,等着咬他最致命的一口。

    霍启军明明知道,却毫不在意,因为牛头严那可怜巴巴的愿望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他只想嘲笑着等待他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但他想错了一件事——一个人的权势无论多大,也无法同命运抗衡。命运让严雄这条奄奄一息的癞皮狗终于等到了咬他的机会。

    严雄冷冷的看着霍启军,用沙哑的嗓音说:“你虽然巧妙的躲开了罗炎麟布下的监控,但你忘了还有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更能看穿你的心思。因为从三年前我就开始了解你了,我准知道,你一定会把李艺珍杀死在和童幂相同的地方。这是你对我们警方最大的讽刺。”

    “胡……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不知怎么,面对严雄,霍启军就特别心虚,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现在就能证明给你看。”严雄对霍启军说。

    “……”

    “我听说罗警官在赶到柴琳家的时候柴琳刚刚遇害,当时凶手还没来得及逃走。结果两人发生了一场肉搏。虽然最终还是让凶手跑了,但是罗警官却用柔道的擒技把凶手的胳膊别伤了。我对柔道了解一二,听说罗警官还是七段高手。被他锁住胳膊受伤就绝对不是轻伤,即便不是骨折也是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