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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丽丽忙点头,她开心的说道:“好的、好的,我一个人住,现在还有点害怕呢,你们什么时候来看看?现在去吧?”

    “呃……现在?”我脸色一僵。

    我现在根本不想下地走动,昨晚的性*事让我腿根酸痛难忍,那处火辣辣的痛,而且江起云顶得我肚子里都隐隐作痛,我怕又有什么胎漏迹象,所以才裹着空调毯缩在沙发上,尽量不动。

    丽丽看了我一眼,抱歉的笑道:“我忘了你不舒服了……那明天?明天早上8点,怎样?”

    八点,行吧,也就是睡一觉起来,我们正好拿上必要的装备去看看,确定一下她到底请了个什么东西回家。

    “丽丽。”看着她要走了,我忍不住提醒一句:“你还是别回去睡了,家里有个东西挠墙你也不害怕?”

    丽丽苦笑道:“害怕啊,不过如果碰巧云亮回来,我又不在怎么办,岂不是让他白跑一趟……”

    “白跑就白跑啊,有什么了不起,你自己的安全更重要啊。”我极力劝说。

    可是丽丽脸上又泛起诡异的红晕,她小声的说一句:“要是他回来,我们就可以做*爱了嘛……那样我就不害怕了……”

    这人简直——

    我喉咙的烧灼感太厉害,声音都有些破,我咳了两声还想再劝她,她匆匆说句好好休息,就小跑着离开了。

    我哥踩着拖鞋进来,对我说道:“我打电话给大宝,让他盯着这个丽丽。”

    我点点头,把丽丽留下的地址发到大宝的手机上。

    明天早上我们带好东西去她家看看,说不定还得当场收鬼呢,那个血红眼睛的黑色鬼影一看就不是善茬。

    》》》

    夜晚江起云来的时候,我放下手机自己睡觉,他要怎样都随他,我们没有多少交流。

    左胸上还有血痂凝固的齿痕,他像以前一样在胸前流连吸咬,只要我不惹怒他,他就会对我悲悯一些,等到我身体准备好再进入。

    是否冥府的阴人,都对活人的身体有一种执着的偏爱?

    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冷香,淡得只有在他情深炽烈的时候才会由身体里传出来。

    或许尊神都是吸风饮露、寒暑不侵,在他撤出我身体的时候,我又闻到了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冷香,似乎……是他留在我身体里的那些东西。

    经过昨晚的狂暴、他今天收敛了许多,可就算这样,我也觉得累啊,他该不是天天都要吧?那我又要去找污老太太抓点固阳补肾的药了。

    迷迷瞪瞪的睡了一会儿,手机又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我懒得睁眼,反正江起云这个专制的家伙也会擅自接听、或者直接挂断。

    果然他拿起手机就“喂”了一声,对面的声音好大,我揉了揉眼睛撑坐起来,就听到门外楼梯咚咚咚的响起。

    “小乔!”我哥突然拧开门冲进来。

    我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他猛地开门把我吓蒙了!

    江起云飞快的伸手将我抱入怀中,让我连肩膀都没有露出来。

    可是……胸部贴着他的胸膛,很尴尬的好吗,我哥还在那里暴跳如雷呢。

    “别亲热了!卧槽、出大事了!”他急吼吼的叫到。

    江起云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示意自己在听电话,我哥愣了一下,看清楚他的动作后,咬牙说道:“快点下来,我先去热车子!”

    我清醒了一点,头顶着江起云的下颌,听到了手机中传来的声音,阴差大宝在那边急吼吼的说道:“帝君大人,快来看看吧,警*察已经过来了!晚了估计看不到了——”

    江起云淡淡的回答道:“没事,你观察一下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物,我们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他冷冷的对我说道:“走吧。”

    “……出什么事了?”

    “那个叫丽丽的女人,死了。”

    我的呼吸滞了一下——离我们约好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了,她怎么死了?!

    江起云一点也不意外,他之前就说过丽丽活不久。

    可为什么这么突然!

    “打个电话给你叔叔,让他保留现场,等我们去看。”江起云将手机递给我。

    我立刻拨通叔叔成肃的手机,他接通电话只说了一句:“小乔,快过来吧,这里的情况太诡异,我要写特殊报告了……”

    第100章 撕裂的血印记

    丽丽留给我的地址是大学城附近的商业小区,她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她需要地方做直播。

    现在是大半夜,闲杂人等比较少,我们一出电梯就看到十几个警*察静静的站在楼梯通道处,看到我和我哥也不说话。

    成肃叔叔将我们叫过去,递给我们一次性口罩、手套、鞋套,叮嘱道:“你们切忌不要碰任何东西,发现什么问题立刻跟我说,这些是处理特殊事件的警员,只要你们不捣乱,他们不会管你们……注意千万别踩到血!”

    千万别踩到血?

    谁没事会去踩血啊。

    江起云径直走了进去,经过一个小警员的身边,那个小警员冷得一抖,骂了句:“草、大半夜的出这种案子……”

    我哥拖着我进门,一进去,我才知道叔叔为什么叫我们小心别踩到血。

    满屋子都是血脚印。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小套间,其中一间上面贴着张飘飘荡荡的符咒,另一间此时开着门,血脚印就是从这间屋子里走出来的。

    我慢慢的走过去,脑海中想象了很多可怕的场景,然而等我真正看到时,还是忍不住全身发抖、胃里泛出酸水——

    丽丽一丝不挂的仰躺在床上,手脚大张,屈起打开的双腿间污血淋漓。

    床单上全是血,而且流到了地上,这地面是瓷砖的,血液被踩得到处都是。

    我缩在最后面,这满房子的血腥味熏得我头晕眼花。

    我哥上去查看丽丽,我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丽丽的脸部、胸部、腹部的皮肤全部被抓烂,头发乱糟糟的遮盖了整张脸。

    “嗡……嗡……”我听到细微的震动声。

    丽丽大开的双腿间,有一个奇怪的仪器正在发出声音。

    那仪器上全是血,我看不明白是什么。

    好像是个台灯?

    这东西有个花盆一般的底座,然后上面是一根上尖下粗的柱状物,沾满了血迹,好像蠕虫一样轻轻晃动,发出电流的“嗡……嗡……”声。

    “哥……”我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个……那个东西是什么?凶器吗?”

    那个嗡嗡低吟的东西还在响,看起来好可怕。

    那东西看起来好像一个移动的台灯?或者是敷脸用的美容喷雾器?

    我在这里瞎猜,我哥睨了我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这是插电的自动炮机。”

    “什么机?”我完全听不明白。

    “炮、机!就是模拟男人的那玩意儿、自己用来爱爱的东西,通电的,你没看到能震动、还能抽动吗?”我哥厌恶的拉着我退出房间。

    “你开玩笑吧……那东西起码有——”那柱状物体起码有四十公分长、而且比我的胳膊还粗,怎么可能用来干那事?

    我哥皱眉道:“就是插电的自动炮而已,不过是种*马款的,这种东西一般人根本用不上,变态才用!容易造成阴x或者后门撕裂……严重的直肠破裂、会死人的!哪个煞笔会用这种东西……槽,恶心死了……”

    我抱着胳膊退到客厅一角,想到那嗡嗡响的器具,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江起云刚好出来,看到我瑟缩,就走过来捏着我的手道:“胆子这么小……跟紧我。”

    他拖着我来到另一个小房间面前,这张符咒的效力已经过期了,江起云垂眸看了一眼门锁,手把上有血手印。

    他轻轻推开门,我们看到了一个破败的卧室,墙壁上被抓出一道道痕迹,房间的一角供奉着小鬼的雕像,周围摆满了零食和玩具。

    这间房最夸张的地方,就是那满地的碎屑了。

    床单、被套、衣服、全被撕成了布条随意乱丢。

    这间房也有血脚印,似乎是进来晃悠了一圈又走去了。

    “鬼气很重、而且邪气萦绕,那个小鬼的壳子里根本没东西。”江起云瞄了一眼那个木雕做的孩童雕像。

    这雕像被泡在一个大玻璃罐子里,前面有香案、有零食和玩具。

    “这不是养小鬼,慕云亮骗了她,让她弄了个厉鬼寄宿在这里,这个厉鬼应该很听话……但是,没有生人的精血供养,厉鬼也会发疯的。”江起云沉声跟我说道。

    “那,丽丽是被那个厉鬼……”我有些害怕的看向江起云。

    他的侧脸线条冷峻,神色冰冷,我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两年前,与我发生关系的不是江起云、而是那个血脸鬼王的话……我的尸体会不会比丽丽的还惨?

    看看丽丽被抓得乱糟糟的血肉,还有这满地的血脚印……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是体重的8%,按照丽丽那五十公斤的纤瘦身体来看,这里的血起码有3、4000cc,几乎是流干了血。

    客厅的大门背后,从地上到门上有一串血手印,似乎是趴在地上想开门往外逃走……

    看完全部的场景,我被江起云拉了出来,叔叔立刻将我们叫到一旁,低声说道:“看明白了?整个尸体、整个房间,我们没有找到第二个人的指纹和脚印!这就是厉鬼反噬了!可我不能这么写报告,只能以死者精神分裂、疯狂自虐至死来写……然后打一份特殊报告给专门的部门。”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死者内脏都被捅破了,出血量大多数是从下*身流出来的……而且,这死者身份特殊,她老爸还在被双规中,出了这种事……啧,不知道坊间会有多少传闻。”

    听了成肃叔叔的话,我不自觉的有些发抖——这是被鬼弄的,而我、我……我天天都和江起云……

    我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江起云,他虽然不是鬼,当同样是冥府来的、是阴间的人。

    他如果要弄死我,会不会也这么可怕啊?

    江起云没有看我,等到我叔跟我哥走到一边窃窃私语的时候,他突然扯了我一把。

    “做什么?”我的身体立刻暴起鸡皮疙瘩,恐惧的瞪着他。

    他将我拉到安全通道,这里有白晃晃的冷光灯,我看到他抬手弹了一下,头顶的灯“啪”的一声熄灭。

    我置身在黑暗中,被他压在墙边,胸腹相贴,一片冰凉。

    他清冷的气息轻轻洒在我的额头:“慕小乔……你很怕我?”

    第101章 两个字

    这个问题很耳熟。

    好像三个月前他出现的那一晚,也在我耳边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当时我瑟瑟发抖的点头,结果引来他狂暴的惩罚。